慶余和尚罵罵咧咧著,他今日可是倒了八輩子霉。
好好的買賣,一樁樁的被人破壞。
黃芷君離了萬獅山后,大發雷霆,將慶余和尚大罵了一通。
三萬兩銀,自是飛了。
慶余和尚一打聽,是一個不知名的小沙彌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得知太常卿不在中麂院后,怒氣沖沖,找了進來。
一進院子,他就見左側廂房的上空,有一團黑氣迅速散去。
再聽到有人念誦經文的聲音。
慶余和尚就知道,自己的買賣被人搶走了。
豈有此理,在太常寺誰不知道他慶余和尚是做超度買賣的。
普濟圣僧年事已高,一般的超度都是不插手的。
這個不知打哪里冒出來的小和尚,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簡直是找死。
辛霖陡然驚醒,看看臉色鐵青的慶余和尚,還有一臉淡然的俊和尚。
“小施主,你的劍,物歸原主。”
俊和尚將古劍遞給了辛霖。
辛霖瞅瞅劍,眼底詫色一閃而過。
劍上,煞氣消失了。
厲害啊,俊和尚!
不愧是跟著太常卿的人,連念得經都比人強得多,既能催眠,又能超度。
“小施主,時侯不早了,寺內不留外客,還請早些離去。”
俊和尚淡淡說道。
他這般一說,本還想算計辛霖的慶余和尚也是無話可說。
只能瞪著金魚眼,看著辛霖大刺刺從他眼皮子底下走了出去。
辛霖臨走前,還瞅瞅俊和尚,見他一臉風輕云淡的模樣,這才放心離開了。
再怎么說,俊和尚也是御史,又是太常卿的小沙彌,辛霖想到他坑自己銀兩時的腹黑勁,瞬間覺得,自己是咸吃蘿卜淡操心。
那慶余和尚,又哪里會是俊和尚的對手。
阿彌陀佛,慶余和尚,但愿你能渡過此劫。
辛霖替慶余和尚默哀了一聲,一溜煙跑出了中麂院。
廂房內,慶余和尚冷笑道。
“你姓甚名甚,是哪位師父的沙彌?”
慶余和尚在太常寺那么久,還未見過俊和尚。
這皮白柔嫩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哪家達官貴人養的呢。
“我并無師父。”
俊和尚搖頭。
“沒有師父更好,否則今日你犯下的過錯,連你的師父都保不住你。來人,把他拿下,戒律刑棍伺候。”
慶余和尚嘿嘿冷笑兩聲。
幾名武僧圍了上去。
“慶余,你可認得這些。”
俊和尚不急不慢,從懷里摸出了一疊子的銀票。
慶余兩眼發光。
“小子,你還算是有點頭腦,知道用銀票來收買人,不過,這些銀票本就是我的,你要想免于刑罰,至少還得再準備一疊子。”
慶余滿臉的貪婪,一雙手猴急著,就欲搶銀票。
可他抓住銀票,一扯。
輕飄飄的銀票,一動不動,俊和尚用了一根手指,按住了那些銀票。
“你承認銀票是你的便好,省去了不少麻煩。”
“小子,松手!”
慶余和尚再一用力,那銀票依舊是紋絲不動。
“找死!”
慶余和尚大怒,一拳掄向了俊和尚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