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霖揉了揉自家爹爹的腦袋，示意他先進屋。
“爹爹，你先吃飯，我和莫師有事商量。”
辛霖一句話，楚北傾就屁顛顛進屋去了，莫師哼了一聲。
“我倆沒啥好商量的，我是不會心軟的，要么還錢，要么留人給我干五十年活，要么你卷鋪蓋滾蛋。”
五十年活，老巫婆你想得美。
辛霖睨了眼莫師手上的契書。
“我爹爹留下可以，不過，我有幾個條件。”
楚北傾是個執拗脾氣，他說不離開，那是絕不會離開的。
辛霖也不是很放心，把楚北傾留在楚宅，畢竟他的三尸毒，說發作就會發作，和自己體內的伏羲之氣一樣。
馬驚天又是個粗神經的，萬一又把人給弄丟了，可就不像是這次這么好運了。
讓楚北傾就近住在擎天學院無疑是最好的安排。
只是擎天學院里的院規森嚴，非本院的人，是絕不可留宿的。
可若是當了醫館的學徒那就不同了，可以名正言順留下來，也不怕他走丟了。
“你還敢和老娘開條件，哼，看在北北的面上，你說。”
莫師邊說著，邊用眼角余光偷瞄屋子里的楚北傾。
有個鮮肉在，她覺得她這破醫館都顯得亮堂了，蓬蓽生輝有么有！
“你不能占我爹爹便宜，我怕娘雖然死了，可我爹爹要娶的女人，一定要是他自己真心喜歡的，你趁火打劫，那是萬萬不行的。”
辛霖開門見山，直接斷了莫師的邪念。
“咳咳，你胡說些什么，我純粹是看上了他的天賦，絕不是看上他的臉。我莫師，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霸王硬上弓這種事，我做的還少么……絕沒做過，也不屑去做！”
莫師一臉的正義凌然。
辛霖翻了個白眼，她信莫師的話才怪。
不過莫師雖然看上去很是流氓無賴，卻不像是那種為非作歹之人，再說了，自家傻子爹基本的自保能力還是有的，辛霖不在時，也會派鬼兵在暗中盯梢。
“第二個條件，留下來當學徒也可以，不過，不是我爹，而是我。”
辛霖再說道。
“你？你行嘛？你爹好歹懂得基本的藥材也懂得而一些藥理。”
別看莫師看著粗，可實則上，卻是個挑剔的，她手下的學徒，一年都換了好幾撥，不說其他，光是擎天學院里，想要拜入醫館門下的學員，每年都有不少，就沒一個莫師看得上眼的。
她找學徒，也是真需要學徒。
尤其是最近剛新生入學，事情繁多，看吧，光是類似的中毒事件，就發生了好幾起。
“你這屋子里，有五十多種藥材，十種毒。方才你給我爹爹的那一碗湯，的確價值幾十萬兩，也有一定的補陽氣的作用，只是分量太多了。”
辛霖掃了四周一眼，言簡意賅，說道。
莫師老臉一滯，看辛霖的眼神里，多了一抹異色。
“看樣子，你還真是楚北傾的女兒，這我就放心了。”
莫師自言自語道。
“二十年學徒，你可考慮清楚了，當學徒一個月的月錢是三兩銀，我的藥材一共要二十三萬兩。二十年只怕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