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龍騰帝負手而立。
“圣上,有動靜了,臣方才感受到了云雨尺的氣息了。”
金太師驚喜道。
自從上一次,黑水湖,他丟失了云雨尺后,圣上龍顏大怒,命他找到云雨尺的下落。
金太師費盡心思,只差把整個禽山都翻過來了,連黑水湖也沒放過,打撈了一次又一次,可都沒有半點線索。
他早前懷疑,是那幾名賊子將其帶出了龍騰。
沒想到,會再度有云雨尺的下落。
“哦,它如今在何處?”
龍騰帝背身而立,金太師也看不清他的面色。
“這……臣想要尋找那抹氣息時,它已經消失不見了。不過,臣可以肯定,它還在紫霄城內,只要在城內,臣一定能找到它!”
辛霖得了帝莘的提示后,知道了龍脈使用,很可能會被人注意,所以在使用時,非常注意時間的長短。
龍脈一收入圖靈簪,外界就沒法子捕捉到了。
所以金太師雖然敏銳,還是沒能確定她的具體所在。
金太師卻不知,云雨尺的真身是龍脈。
他認為,只要云雨尺還在龍騰國,尤其是還在紫霄城,就有把握找回來。
對方得了云雨尺那樣的寶貝,自然不會束之高閣。
只要他再使用一次,就有機會找到他。
沒準,還能順藤摸瓜,找到泄露真龍秘密的源頭。
如此一來,圣上就不會再惱火了。
金太師暗中留意著龍騰帝的一舉一動。
伴君如伴虎,金太師作為一名城職的奴才,能爬到今時今日的地位,全靠了他能察言觀色。
壽宴之后,龍騰帝的心情似乎不大好。
壽宴明明舉辦的很成功,難道是因為楚家父女的死?
金太師很快否認了這一點,楚天翼做出了那等事情,龍騰帝不賜死他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他死了,反倒省事。
如此想來,應該是為了年末的主國的稅賦。
“圣上,可是在擔憂主國的稅賦?”
金太師斟酌片刻,小心翼翼問道。
每次,一到繳納稅賦的時間,圣上都會非常惱火。
明明都是獨立的國家,見了主國帝君卻要俯首稱臣,無緣無故繳納一半的稅賦,對好面子的龍騰帝而言,失掉的可并非僅僅是面子那么簡單。
“稅賦年年有,今年,輪到扶洲收繳稅賦。除了稅賦之外,扶洲方面還提出,要我們送一位皇嗣過去,學習扶洲禮節。”
龍騰帝的御案上,還放著一封信件,卻是扶洲使節送來的書信。
“這,萬萬使不得啊,這不是擺明了送皇子殿下過去當人質嘛?”
金太師一聽,頓時明白了龍騰帝惱火的原因。
三大主國每年都要臣國繳納稅賦。
為了方便行事,每一年都輪到一個主國享受稅賦,三年一個輪回,已經持續了三百年之久,三大主國也因此,相安無事。
作為臣國的龍騰雖然不情愿,可國力不如人,只能按時納稅。
今年享受稅賦的是扶洲,年末還未到,扶洲催促稅賦的信件就來了,更過分的是,還提出了那樣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