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尊者。
辛霖正頭疼著，聽到了毒尊者的名諱后，瞳微微一縮。
屠蘇軒的臉色變化更大。
他可算是知道為何黃管事這么為難了。
對方的確不是塊好啃的骨頭。
“三妹，那什么靈智草，怕是不好找。”
屠蘇軒折了回來，頗有些尷尬的撓撓頭。
“二哥，那毒尊者是什么來頭，為何你們一聽她的名字，就這么避諱？”
辛霖假裝不解道。
“三妹，你是有所不知，這個毒尊者是圖遠國國師之徒，非常擅長用毒，而且此人錙銖必較，別說是搶了她的東西，就是讓她稍一看不順眼，也會輕則毀容重則毀尸的下場。”
屠蘇軒心中暗暗叫苦。
浩天祭引來了的麻煩還真不小。
毒尊者卻是個不請自到的主，這一次浩天祭，皇室可沒請毒尊者前來，她貿然來訪，扶洲皇室也很棘手，只能將其奉為上賓，好茶好水供奉著。
“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強了。既然水仙商會沒有靈智草，那什么地方還有靈智草，我再去買就是了。”
辛霖笑了笑。
“怕是不行，毒尊者什么性子，她還差靈智草呢，別說望京，只怕整個扶洲如今都找不出一株靈智草。”
屠蘇軒說罷，小心翼翼瞅了瞅辛霖的臉色。
“那也未必，倒是有一地有靈智草，只是……”
黃管事也有心和辛霖兄妹倆結交，在旁插嘴道。
“什么地方？”
辛霖不由歡喜。
“苦陀川。不過……”
黃管事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看了看屠蘇軒的反應。
果不其然，在黃管事說出那三個字眼時，屠蘇軒的臉色比聽到了毒尊者的名諱時還要難看。
“黃管事，你這不是坑我三妹嘛，那地方，哪里是人該去的。”
屠蘇軒連忙沖著黃管事使眼色。
屠蘇軒是不知道辛霖要靈智草做什么，不過以自家三妹的性子，那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性子，她認定了的事，誰也拽不回來。
這黃管事平日也是個機靈的，怎么這一次，就這么不會看臉色呢。
屠蘇軒已經認準了毒尊者和白悠都要的靈智草，就是個禍害啊。
苦陀川？
辛霖卻是眼巴巴看向了黃管事。
黃管事心領神會。
“苦陀川，是望京地下的一條暗河，是先皇當初創立扶洲時在望京一帶挖造的一條暗河。暗黑附近，潮濕陰冷，常年不見陽光。這種條件，剛好適合靈智草的生長。大概每隔十年，靈智草就能成熟一批，那也是扶洲境內靈智草最多的區域。只是那地方不大干凈。屠蘇小姐若是不介意的話，再等等，我已經派了幾對雇軍去采集靈智草了。”
黃管事笑著搖搖頭。
在她看來，辛霖和屠蘇軒等人都是貴族出身，尤其是辛霖，看上去嬌滴滴的，花錢買藥這種事他們辦的出來，可若是用命買藥，那就顯然不可能了。
“黃管事說得不錯，苦陀川那地方，根本不是活人去的。三妹，你聽大哥的，那什么靈智草，就等水仙商會通知吧。”
屠蘇軒拉過辛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