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角斷口,一直沒有愈合。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
就在方才,天亮沒多久。
金角狻猊覺得金角疼得厲害,就好像有人在用刀剜心一樣的疼痛。
它痛得滿地打滾,可是那陣疼痛并未減弱。
它感到有一把火,在焚燒著自己。
“你的金角?”
女軍長查看著金角狻猊的金角。
金角狻猊的金角是其一身修為所在,上面更隱藏著金角狻猊的靈域靈術。
她早前見金角狻猊斷了金角,還安慰過它,常人即便是得了金角也沒用,根本沒法子煉化金角,除非是哪位巨匠級別的能工巧匠才能將其煉化。
據女軍長所知,東大陸上那樣級別的人可沒幾個。
就算有,也早已閉門不出,絕不會為難自己的大金。
女軍長還許諾,自己一定會把金角早回來,幫它接回去。
這陣子,金角狻猊一直沒什么動靜,女軍長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她已經讓人去打聽清楚了,天鷹鎮的確有一個叫做落雁的女學員。
她已經命人去找那女學員,相信不久之后,就能要回金角,畢竟在天鷹鎮的地盤上,還沒有人敢忤逆自己,就算是常鎮長也得給自己幾分薄面。
可不等她的人回來,大金就……女軍長的目光落在了金角狻猊的傷口處,靈光正在迅速枯竭。
那意味著,它的金角被人煉化了。
“主子,我的金角是不是沒了。”
金角狻猊也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沒了金角,它就成了一只廢物了。
它忽的掙脫了女軍長的手,奔出了營帳。
“大金!攔住它!”
女軍長大驚,她風一般出了營帳。
可已經太遲了。
只見營帳外,幾名戰士臉色驚慌。
金角狻猊已經倒在了血泊里,它一出營帳,就奪過了一名戰士的佩刀,一頭撞向了刀口。
“大金,你怎么這么沖動。”
女軍長不禁悲從心來,她抱住金角狻猊的尸首,泣不成聲。
“落雁,我要你血債血償。”
女軍長的眼中,滿是仇恨的火焰。
“稟軍長,你派出去的人已經回來了。”
就在女軍長悲傷之時,她派去天鷹鎮的人已經回來了。
她臉色一正,立刻命人來復命。
哪知道,等來的卻是幾名躺在擔架上的傷員。
“怎么回事?”
女軍長不由大怒。
“稟軍長,屬下沒用,我們幾個,被那個叫做落雁的女學員打回來了。”
那幾名戰士都是一臉的苦色。
“豈有此理,這些學員們也是有夠無法無天的。連我的人都敢打,來人,傳我的軍令去天鷹鎮,讓常鎮長立刻押解那個叫做落雁的來見我,若是做不到,別怪我直接殺過去要人。”
女軍長怒極。
“稟軍長,怕是不行,那個叫做落雁的并非是普通學員,她是太常圣院的人,聽說還是寧風息的師妹,不僅如此,她還是這一次試煉的第二名。”
那幾名傷員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道。
“寧風息的師妹,太常圣院的學員?”
女軍長臉色陰沉,她覺得此事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