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擎天戰隊后,慕容紫月就如戴上了一副面具。
這副面具,當初辛霖是用了好大的氣力,才摘下的。
可是此時此刻,它又恢復如初。
“怎么樣,知道自己的父親很可能是被自己最好的朋友的親人所殺,這種感覺不好受吧?”
血衣小侯爺卻像是沒聽到慕容紫月的話那樣,繼續冷眼冷遇。
戰馬一聲長嘶,慕容紫月一勒韁繩。
她雙目如炬,身上迸出了驚人的戰意。
她怒瞪著眼前的血衣小侯爺。
“你再胡說八道,我殺了你!”
“嘖,你這樣都有幾分像是我的娘子。”
血衣小侯爺一把抓過了慕容紫月的韁繩,慕容紫月臉色一變,手中的馬鞭就往血衣小侯爺的臉上甩去。
后者卻是早就有所防備,他五指一攏,那獸筋編織成的馬鞭竟是直接被他震裂了。
他猛地一甩馬頭,戰馬長鳴,足有五六百斤重的牲口,連馬和慕容紫月齊齊被摔在了地上。
骨骼碎裂聲響傳來,戰馬悲鳴一聲,口鼻眼處有血淚淚流出。
慕容紫月大驚,她探了探戰馬的鼻息,已然是斷了氣。
“畜生!”
慕容紫月氣得粉臉煞白。
戰馬是無辜的,他居然直接將馬摔死了。
她一血境高手,此時卻是沒有半點招架之力。
“在大陸戰場上,沒有人,都是戰士。丟了自己的戰馬,你就跑著跟上來好了。”
血衣小侯爺說罷,目光冷漠,身旁的那些戰士們都大笑了起來。
慕容紫月狼狽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身旁,那些戰馬已經先后離開。
一頁紙,卻是落在了慕容紫月的面前。
“看清楚了,不要再試著激怒我,否則,不僅是你,就是你的好友,也得跟著你一起死。”
慕容紫月抓住了那頁紙,上面的筆跡,讓她氣息一窒。
這字跡,她認得。
那是爹爹的字跡。
紙上的字跡很是潦草,卻寫了一件讓人心驚膽戰的事實。
慕容紫月一把將那紙撕碎了。
“這只是拓本,原本還在我手中,天黑之前,軍隊在前面的洛風大道等你。”
血衣小侯爺的聲音,已經徹底消失了。
慕容紫月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她低著頭,眼底意味不明。
最終,她走到了那匹慘死的戰馬面前,她挖了個坑,將戰馬埋了。
“我總是保護不好我身邊人。我知道,他這是殺雞儆猴,故意用你來激我。我不會讓辛霖受到任何傷害的……”
慕容紫月垂眸,盯著墓地,她輕嘆了一聲,催動體內的真氣,朝著洛風大道趕去。
那封信,若是真的是爹爹寫的,那信上的事,很可能是真的。
她不能讓這個秘密泄露出去,否則,辛霖就沒法子在東大陸容身了。
她不是沒想過,反抗血衣小侯爺。
可是那人的實力與自己相差懸殊,自己眼下是沒法子對付他的。
她只能委屈求全,那封信的原件,她怎么也得找到。
唯有如此,辛霖才能化險為夷。
她欠辛霖的很多很多,這是她唯一能為辛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