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受?明明調和過的,應該還好吧?”
……完全不知道你這個還好,表現在哪兒?!
我他媽快被折騰死了!
又癢又疼,還莫名的火辣跟皮膚露風,你能想象,你的皮膚竟然會像衣服一樣能往里面鉆風跟露風的那種感覺嗎?
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種詭異的騷感覺!
俞縝憋屈又委屈的像個小可憐一樣的瞅著楚少年,那苦巴巴,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讓小伙伴們悶笑不已。
還好還好,他們跟頭兒長的不太像,身高體格也不匹配,不然這會兒遭罪的可就是他們了!
“白隊,別浪費時間呀,趕緊的,一會兒人該來了——”
覺得自己是一個被通緝犯名頭,耽誤掉的化妝師的楚少年,暗戳戳的操持著她那有‘毒’的各色染料,笑瞇瞇的拿著刷子,一邊刷,一邊略有些興奮的瞅著表情抽搐的白亦溪。
人體繪什么的,很帶感有沒有?
這可是她的拿手好戲之一呢,一般人她才不給展示呢!
白亦溪鬢角突突的跳了跳,覺得自己就像一只被關在籠子里,正準備抓出來做各種實驗的小白鼠,那種心塞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是大寫的拒絕!
可正如這小子所說的,沒多少時間浪費,里面的人指不定馬上都要出來,于是他最終還是認命的走過去站好,享受太子爺的‘服侍’。
如果可以的話,他是一點兒都不想享受這種特殊的待遇!
白亦溪伸手掐了掐眉心,郁積不已。
他做了什么孽?要被這么折騰?
等楚少年把他上半身全部刷成了咖啡色,甚至還十分有格調的給他打上了一層亮晶晶的拋光,再給他的臉部稍稍的做了個微調后。
小伙伴們驚奇的發現,他們風光霽月,像翩翩公子一般的白隊,在他們眼前來了個大變活人,瞬間變成了一個黑人漢子。
還是那種純正,讓他們挑不出任何不妥之處的黑人漢子,要知道亞洲人跟非洲人有很明顯的膚色與骨骼區別的,可是這會兒,那些讓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來的區別,被模糊了界限,讓肉眼人挑不出錯。
要不是他們眼睜睜的瞅著,還真不敢認!
“厲害厲害!”
“公子爺真是老厲害了!”
“佩服佩服!”
“牛啊!”
小伙伴們沖著楚少年豎了豎大拇指,感慨萬分。
“公子爺,還有啥是你不會的?你這么全能,這么優秀,讓我們這些人咋整啊?”
要知道,他們也會一些偽裝,且偽裝術太還算不錯,可那都是在有工具情況下,像這樣單憑一些顏料就能把人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手段,他們還真辦不到。
當真是不佩服都不行。
“唔,爺若是不優秀的話,怎么能成為你們仰望般的存在?”
這話可真所謂是裝逼滿滿,但也算是大實話,但是小伙伴們卻聽的嘴角直抽。
“切”
“臉啊公子爺——”
“公子爺的臉跟他的技術一樣優秀!”
“沒錯——”
一點兒都不知道謙虛為何物的楚君顧,在小伙伴們鄙視的神情下,把他們的‘贊美’全盤接受。
你還說別,她的臉還真跟她的技術一樣優秀呢
畢竟她長的這么好看對吧?
他們上哪兒再找出一個比她還要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
所以,沒毛病!
笑的相當陽光燦爛的楚少年,一邊把手中的木板給銷毀掉,一邊朝著大變活人的青年開口。
“白隊,班吉是個左撇子狙擊手,可別——”
這話還未完,她耳朵便是一動。
“來了。”
這話一落,白亦溪反應相當快速跟敏捷的沖著小伙伴們打了個手勢,讓其各自分散隱蔽,然后迅速跟俞縝跳進越野車里,往前開了一段距離,便停在那里等著。
很快的,從瘴氣林后面開出一輛KnightXV,那車停在越野車旁邊,沖著利吉‘班吉’揚揚下巴。
“嘿,人呢?”
看到那輛KnightXV時,白亦溪跟暗處的人眸光一閃。
這車輛裝備,在這樣的林子里出現,怎么都有種違和感。
又不需要全副武裝上前線,更不是在內亂噪雜的好戰之地,弄這么一輛車從瘴氣林里開出來,怎么看都不大對勁!
白亦溪當機立斷的踹了裝暈的俞縝一腳,隱秘的沖著暗處打個手勢。
幾乎是瞬間的,二人以及暗處的所有人齊刷刷的握著槍竄出來,把這輛KnightXV團團圍住不說,白亦溪與俞縝更是從越野車里一躍而起,一左一右的迅速拉開車門,用槍頂著駕駛位與副駕駛位上坐著的兩個白人。
兩個白人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就想掏槍反擊,卻被外面一連串咔咔的手槍上膛聲給震住了。
“下來!”
白亦溪跟俞縝用槍頂著二人的腦袋,把他們從車位上拽下來,而后面的小伙伴警惕的拉開后車門,朝里面看了看,確保安全無事后,才走了過來。
“里面是什么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俞縝踹了其中一個白人一腳,那白人瞪了他一眼。
“關你們什么事!”
“嘖,殺我們的人!搶我們的人!你說關不關我們的事?說不說?不說崩了你!”
李易握著槍,對準那白人的腳邊射了一槍,然后指著他的腦殼,冷叱:
“說!”
“是,是基地!”
被滿身殺意,與那毫不猶豫開槍的動作給駭到的白人,略有些結巴。
“基地?這里為什么會有基地?”
“不知道,我們也只是聽上頭的命令駐守在這里罷了。”
“上頭是誰?”
“蒙赫長官。”
長官二字讓幾人眼眸一縮。
“哪國的?隸屬于哪里?”
“膺國,曾隸屬于陸戰隊——”
退伍軍人?
幾人眉頭一蹙,各自相視一眼,又問了幾個問題,得到的答案不外乎是退伍后被招來這里駐守,余下的都不太清楚。
因為他們只在基地外鎮守,基地里面他們是沒有權限進入的。
問不出想問的答案,幾人看向白亦溪。
“怎么辦?”
“把他們扔車上,我,呂戰,俞縝,李易,還有——”
他頓了下,看向一邊抱著肩膀若有所思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