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他去碰那些東西。
從這里便可以,再次看出。
他師父對這種東西的反感,與無法容忍。
因此他便知。
鬼禁術法,召煞,絕對邪惡到了極點。
可卻完全想不到,這個召煞,當真顧名思義。
召喚出活的煞氣。
還以活人體為器皿,從而融入合并。
然后徹底剝奪人體的意識,成作祟的邪物。
更能完美的隱藏在人群中,讓人防不勝防。
甚至——
秋涼的目光頓了一頓。
雙眼里,翻涌出驚濤駭浪。
甚至。
當那些邪物們,沾染上鮮血,招來各種怨恨時。
還會壯大它們。
活煞,活煞,作祟的邪物,自然是以各種負面情緒為食了。
徹底認知到召煞,是何種邪惡存在的秋涼。
倒抽一口涼氣。
什么彎彎繞的小心思都沒了。
認真的看向少年。
晦澀不明的雙眼里,蓄起了熒亮的真誠。
“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通通告訴你。”
少年挑眉。
這位——
能夠制造出,仿真到,以假亂真面具為顏。
靈根雖無,體修能力卻不低。
更通各種隱晦的底牌,管他正不正派,只要有用就行了,三觀非正,可以說是有些惡念的男人。
這會兒子,身上所覆蓋著,用來保護他的功德之光。
閃了幾閃。
竟被他給吸收了幾分。
與他心中那界限不明的‘正義’,遙相呼應。
到是個有趣的人。
有幾分跟,現在的沈長臨相似。
這兩個人,若是不敵對的話,應該能玩到一起。
她伸手刮了刮下巴。
姝麗之顏上,有幾分玩味。
這人是沒靈根不錯,可卻有一顆‘佛心’。
她盯著秋涼的心臟看了幾秒。
在先前,秋涼吸收了幾分,覆蓋在他身上的功德之光時。
那跟常人無區別的心臟中,卻閃現了一粒暗金色的種子。
便是那種子,將秋涼吸收的功德之光,收攏過去,加深了他界限不明的‘正義’。
讓他有些歪了的三觀,給掰了一掰。
“唔,你,還真挺有意思的。”
這種事情,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算是第二個,讓她覺得古怪的人。
第一個是拂兮。
似人非人,以石為食,修補身體。
第二個便是秋涼。
是人卻有‘佛心’,還以功德之光為食,運行成長。
可不就是有意思嗎?
少年這莫名其妙的話。
讓秋涼怔了一怔。
“什么?”
“嗯——”
她點了點下巴。
把有些拐遠的話題扯了回來。
順手的,又把那些人與活煞氣,藏匿起來。
這才問道:
“獨立區的事情,你是怎么現的?”
這個直白的問題。
讓秋涼僵了下。
對上少年那清亮剔透的雙眼。
摸著鼻子,輕咳一聲。
“嗯,獨立區的靈修中,有兩個跟我很熟,所以,時不時的,他們會拿東西跟我交流一下經驗——”
“然后,嗯,我就用了點兒小手段,扒拉出他們在哪兒,就,就,知道了獨立區的地址,時不時的還會易容進去,參觀一下——”
“參觀?”
少年挑眉,似笑非笑。
“你確定是去參觀,而不是順些資料出來?比如昱息脈沖沖鋒槍的制作過程什么的?”
……秋涼摸著鼻子沒說話。
但那虛瞟的眼珠子,足矣證明,他的心虛。
也能說明。
他先前在瞅見,少年扛出昱息脈沖沖鋒槍時,的那種驚訝。
畢竟這種東西,外頭可不是隨便見的。
也只有獨立區那種地方,才能設計出來的。
你說,他這冷不丁的瞅見,還是個完成品,能不驚訝嗎?
瞥了眼秋涼那虛到不行的神情。
少年也沒太追究此事。
畢竟眼下,追究起來,毫無意義。
“那么。”
他揚了揚下巴。
“三天前,你也是準備順點兒什么東西出來,才去獨立區的?”
“呃不是!”
秋涼趕緊搖頭。
這個誤會可不能有。
“先前,差不多快一個月的時間,笑風那小子,研究進入了瓶頸,又不想輸給界外的那些研究人員,就聯系我,問問看能不能突破一下。”
“我就接了他的研究,但是約定好的時間,他沒消息了,我又正好被一些事情絆住,就拖了幾天。”
“等我把那些事情處理好回來,還是沒接到笑風的消息,我感覺不太對,就去了,誰知就看到了獨立區被毀。”
說起這事。
秋涼面罩下的臉色。
也很是嚴肅與荒謬。
“我當時真驚住了——”
“要知道,獨立區的防御里外近三十道,每道上還有各樣警報設備不說,更有反攻擊設置。”
“按道理說,這么嚴防死守的地方,又無限隱秘的地方,怎么如此悄無聲息的就被毀滅?這太不正常了。”
“所以我就在那里,想找找看,到底生了什么,然后就尋到了個古怪的手表——”
這般說著。
秋涼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黑灰色的手表,放到少年面前。
“這個手表的材質很特殊,是完好的,我用它送了一個求救信號,確定有人收到后,就把它關了,畢竟我的身份有些敏感,不想被人現。”
少年伸手,接過那個手表。
這手表是楚一的。
她給楚家人,每人配了一個。
里面有各種定位裝置。
留下一個,就能聯系上他們所有人。
只是。
枯城這里磁場不明,地勢不明,被干擾到毫無信號不說。
楚家人佩戴的手表,也不知被扔到了哪個鬼地方,讓她一直沒搜索到信號。
“多謝。”
少年握著手表,望向秋涼。
微微頷,鄭重又真誠。
讓秋涼有些受寵若驚。
“呃,我,我也是順手,就順手——”
秋涼連連擺手。
像是被少年這樣子給嚇到了。
畢竟,這位。
眼下在他眼里就是個大魔王。
這大魔王跟他道謝,怎么著都不得勁兒。
“不,這聲道謝,你該接的。”
少年望著他。
清亮剔透的目光,似是透過他,看向遠方。
低迷雅致的聲音里。
帶了一些莫名的虛泛之意。
“先前,要不是你,送了求救信號,我到現在都未必知道,獨立區被毀一事,那么相對的,也不會這么快的,就通過姬家老祖找到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