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霸三人行。
惡霸事務所。
一瞅名字就知道是一伙了。
秋涼隨口插入的話。
讓原本心下有些懷疑的姬胥辭，頓了一頓。
將懷疑打消了一些。
畢竟。
劍神公會，他也知道。
既然少年有在劍神公會中接過任務，回頭探查一翻就知真假。
這么容易就被人查出來的事情。
少年又不是個蠢的，自然不會騙他。
那么。
他擰眉。
那耶利嘉海灣之下，竟然有隱藏著的，禁錮魔法陣，還禁錮住一只人魚？
這種事情，他竟然連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
到底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看著陷入沉思之中的姬胥辭。
少年那張姝色之顏上。
忽然綻放出一個，略顯鬼畜的笑臉。
讓一邊的秋涼，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
心下生出一抹詭異的直覺。
這少年，在忽悠人！
畢竟，咳，嗯。
他在坑別人時，偶爾的，還會露出一些這樣的微笑。
所以。
可能算是‘同類’的直覺，讓他一下子就辨別了，這少年在使壞。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總覺得這少年，壓根兒就沒打算隱藏，他使壞的心思。
只不過那桃衣男人思考的太認真，被他給忽略到了。
這般一想。
在對上少年那鬼畜到有些變態的微笑。
他嘴角抽了一抽。
好了。
他確認了。
這少年，是真沒打算遮掩。
就是故意的，光明正大的，在使壞坑人。
可是偏生，有人看不到。
秋涼都有些同情，那個桃衣男人了。
真可憐啊
“那么——”
少年揚了揚下巴。
“巫靈的本體是什么？”
這個問題，讓姬胥辭頓了下。
搖了搖頭。
“這個我真不知，我曾聽說，它是巫族人的祖先，后來不知因何緣故，被殺死在西方，因怨恨過重，執念不化，形成了巫靈。”
“也是因為它的存在，延續了焚業之戰，更導致眾生毀滅，后來——”
“上界為了阻斷巫靈對眾生的殘殺，將巫靈圍剿入上界，想將其銷毀，可是卻不知生了什么事，上界被強行關閉，與下界徹底隔絕，到如今都毫無動靜。”
說到這里。
姬胥辭狐面下的神情。
帶著不明深意的晦澀難辨。
讓少年瞇了下眼。
在心中劃下一道時間線。
“焚業之戰，算是什么戰爭？”
誰知。
他這疑問一出。
姬胥辭竟有些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
讓少年挑了下眉。
心思百轉間，忽然道：
“焚業之戰？焚業？焚燒業障？龍？換句話說，跟楚氏有關？”
姬胥辭怔了下。
忽然低笑出聲。
那低笑，曠清悠。
似是嘆息，又似是驚漣。
“你真的，太敏銳了——”
他一邊低笑。
一邊點頭。
“你這么理解，也算沒錯，焚業之戰，在某種程度上，確實算是焚燒業障，但更多的卻是焚燒掉，被挑起的戰爭。”
“楚氏，真龍，在焚業之戰中，占據了相當大的地位，甚至挑起焚業之戰的肇事者，便是真龍一族。”
“所以，焚業之戰，還有一個別名——”
他望向面無表情的少年。
一字一句道：
“屠龍。”
我還能說什么。
楚君顧一臉麻木。
心下一點兒都不慌，更不怵。
甚至還相當淡定跟理智的分析。
姬胥辭的說辭，跟楚帝的說辭，這中間有哪些出入。
按照楚帝的說法。
是楚家出了一個腦缺的。
為了皇位，犯下了天怒人怨，不可饒恕的罪孽，所以才被懲罰。
而姬胥辭的說法。
是楚家全部腦缺，一個人搞事情還不夠，更是一窩的全去搞事情。
還挑起了上界之亂，所以才被滅。
那么——
她無語望天。
楚家想要爭奪的皇位，怕不是她先前以為的那種，一國，或者一個大洲的皇位。
而是一整個上界的皇位。
俗稱：天帝。
她嘴角抽了一抽。
很好。
非常好。
俗話說——
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那么不想當皇帝的臣也不是好臣。
相對的，不想當天帝的龍，也不是什么好龍。
嗯，沒毛病——個屁！
所以。
楚氏被詛咒，被懲罰，真他媽是一點兒都不冤吶
好心塞。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祖先？
身為一群翱翔九天的真龍，竟然拿不下天帝之位，還被干掉不說。
更被當成俘虜詛咒，世世代代不得安寧，子子孫孫愛盡折磨，衰不衰啊！
想叛祖，不想姓楚了。
啊不對。
她已經跟楚家沒關系了。
所以，她沒有那樣傻缺的祖先！
嗯，完美
少年微笑。
看著姬胥辭繼續微笑。
“姬老祖對這些事情，知道的跟親眼見證過似的，是不是也能從側面表明，您不僅活了不少個年頭，怕是也沒少觀望吧？”
……咋就又轉回來了呢？
姬胥辭眉心突了下。
認真道：
“我聽別人說的。”
“聽誰說的？”
“曾經見證過焚業之戰的人。”
“哦，是嗎？”
少年似笑非笑。
話峰一轉。
“西方上界跟東方上界消失的時間，趕巧一起了。”
“那么，西方也參與進焚業之戰了？不僅參與了進去，更以慘敗收場？”
“再加上巫靈這么一搞，東西兩方的上界，怕是早滅了吧？”
姬胥辭一默。
片刻后點了點頭。
“確實。”
“所以——”
少年眨了下眼。
笑的好看，卻凜銳。
“姬老祖對比巫靈還要提前出來的焚業之戰，都知道的這般清楚，卻對比焚業之戰后一步出現的巫靈，卻識別不明——”
“您是在看爺年紀小，沒機會參與以及觀望過焚業之戰，以及其延續后的巫靈之戰，所以故意在糊弄爺呢吧？”
“不是，我沒有，我真不知道——”
幾乎是下意識的，姬胥辭張口解釋。
“巫族人是一個特殊的種族。”
“它出現的時間年限，并不比其它種族低，甚至在靈應預言上，都是其它種族所無法比擬的。”
“它們一直都是一個獨立的群體，非常的抱團，從不與別的種族來往，除非遇上毀滅性的災難，他們才會出世，進行警醒。”
“而焚業之戰，它們并沒有參與，可是卻不知道為什么被滅族了，僅余下的一人，莫名的現在西方，又被擊殺，最后形成了巫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