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凍死我,明天你沒粥喝。”
真小小緊閉雙眼,冷得縮成一團。
話說胸小也不是沒道理的,畢竟營養都供應著厚臉皮的生長,消化系統很不容易。
表情一愣,小粥粥果然迅速臥倒,翻過身子,用手環住真小小因過度失溫而不斷痙攣的身體。
絲絲溫暖透過衣物傳到真小小身上,片刻之后,她嘴里終于吐出一口熱氣。
“謝……謝……”
真小小聲音細如蚊蠅,心下忐忑地抬起自已的眼睛,然而此刻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張已松弛的睡臉,小嘴微張,還掛著淺淺的水跡。
我去!
你個不舉的男人,抱著我這種美人也能安心打呼嚕?
感覺自信受到了嚴重的侮辱,真小小氣得在呆子臉上重重一掐。
也許是太累了,或者傷重,臉被掐腫一圈的小粥粥并沒有醒來,反而將真小小抱得更緊。被溫暖包裹的某女只好放棄掙扎,睡意全無地睜大眼睛打量房梁。
此時,石頭刻入腦海的文字還清晰無比,不斷攪動著真小小的神經。
“竹中石,三寸,青碧色可用,有黃則質劣。
白泥兩錢,要以河水浸泡三天。
腥龍草一兩,混合半兩皮塵粉,便能由腥轉香。
半夜鮮抓的土草蟲,碾碎留汁,一個時辰內入湯……”
仔細分辨著菜譜的內容,真小小有些反胃。
要是之前湯啟吃的是這種泥巴石頭蟲湯,肯定能惡心得把自己的大腸一起吐出來!
可這奇怪的文字一定與二爹的失蹤有關!他很有可能是在石頭里發現了什么,才一聲不吭,離家出走的。
真小小打算第二日再親自實踐這怪異的食譜,然而到了第二天,她卻在睡夢中被一陣嘈雜聲吵醒。
湯家的打手,已尋人尋到深山里。
“丫頭真歹毒!也不知道從哪里買的邪藥,少爺吐了一天一夜,大夫換了八個,都沒給看好。”
“所以老爺才懸賞十兩銀子,抓她回去點天燈呀!現在整個鄉里雞飛狗跳,都在尋她下落。”
什么?
真小小從床上跳起,神情怒不可遏。
本姑娘只值十兩銀子?
靠!
湯家欺負人吶!
“小粥粥,上,一起去揍這兩狗腿子!”
一摸墻角,昨夜的小暖爐已經不見了,房間里只有自已自言自語。
看著床角遺落的一枚銅板,真小小表情一愣,繼而心中空空的,說不上為什么。
“那我們怎么不回鄉里,要到李樵夫家來?這破院也忒偏僻了吧?害我腳都走拐了。”屋外的聲音還在繼續,慢慢朝火灶房靠近。
“你是不知道,真丫頭自幼于這李家獨女紫環交好,而且二人一個冰清玉潔,一個活潑嬌妍,都是美人胚子,反正都要被點天燈了,不用可惜,你我可以趁機……嘿嘿嘿嘿!”
淫笑聲令真小小毛骨悚然,她雖然身手敏捷,可要以一人之力單挑兩個成年男子,未免有些難度。
看來想要用他們出口氣,不可力敵,只能智取。
就在真小小腦海里鬼主意亂跳之際,火灶房方向突然傳出一連串奇怪的嘈雜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