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拉著他說個不停,一個愿意說,一個愿意聽。
有時候,蔣驍就把手機放在身邊聽她說話。
不過溫雪也有工作,每次要掛電話前都會給他說一句“驍哥,么么噠”。
他在她眼里就像是最好的一樣。
晚上的蔣驍即使沒有應酬,照例也要工作。
他習慣開著筆記本坐在床上處理,屏幕的光線下,他睡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小麥色的肌膚和野性的線條。
床上還放著溫雪送給他的兔子,寂寞時,他會盯著兔子看幾眼,好似能看到溫雪一般。
長夜漫漫,閑下來時會比較難熬。
好在,蔣驍自制力素來還不錯。
溫雪在安城的日子格外思念蔣驍,眼看著春花一天天綻放,蕭條的安城漸漸兒變得喧囂繁鬧,她和蔣驍依舊天各一方。
溫錄訂了婚。
童謠父母早亡,她如今寄住在安城的叔叔家,訂婚宴是叔叔和嫂嫂來參加的。
只是雙方家長見面吃了飯,沒有太多儀式,不過溫錄給童謠買的鉆戒很大,還送了她很多首飾,誠意十足。
訂婚宴結束后,溫錄依然很忙,而童謠小姐依舊住在叔叔家。
兩家將婚宴訂在六月,溫錄和童謠都不喜歡熱鬧和應酬,雙方商量好,結婚時也盡量低調。
溫雪和童謠之間的相處還不錯,她們的性格都偏乖巧,雖然溫雪更古靈精怪一些,但她和童謠之間有很多共同話題,比如,她們都是鋼琴十級。
她們的品味也很相似,平時一起出去逛街不會有任何違和感。
天氣暖和了,溫雪更喜歡四處蹦跶。
這一天,她獨自一個人在安城的福利院做公益,給一群小朋友分發她買來的零食、文具、書本。
溫雪很善良,她也很喜歡跟這群小朋友呆在一塊。
正教小朋友背著唐詩,一個背著Dior白色戴妃包的女人站立在她面前,腳上是八厘米的紅色高跟鞋,她一靠近就是張揚的藍風鈴香水味。
這香氣,溫雪還挺熟悉。
抬起頭,果然,是熟人。
“舒沫小姐。”溫雪先打了招呼,多年沒見,聽說舒沫從國外回來了,還是和以前一樣高挑、漂亮,更多了無限鋒芒。
溫雪比她矮一些,氣場也沒有她強。
舒沫烏黑的頭發做成了波浪卷披散在肩頭,卷翹的長睫毛下是一雙清冷又疏離的眼睛,看人時總是帶著孤傲。
“小雪,好久不見。”舒沫笑了,明艷動人,比這滿園春花還要張揚,“聽說你已經從國外留學回來了,時間過得真快。”
“是啊,舒沫姐當年出國的時候,我還是個高中生。”溫雪也禮貌地笑了笑。
“有時間嗎?我請你喝杯咖啡。”
溫雪指了指自己身邊沒有發放完的書籍:“抱歉,舒沫姐,可能……沒時間,我還得把公益做完。”
“你跟我疏離了,以前你總喜歡挽著我的胳膊跟我一起吃飯、喝茶,我還給你補習過英文。”
“舒沫姐也知道是以前了。”溫雪的語氣依舊十足的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