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紀長慕呵斥她，“你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有別？”
“你不要跟我講大理，講大理我是聽不懂的，我只知我現在是個病人，很要依靠，既然身邊有依靠，為什么不要啊。”她摟得更緊。
一如既往的……不講理。
“那換做現在你身邊是別的男人，比如陳翰聲，比如秦昭，你打怎么依靠？”
“你怎么老喜歡問人問題，這里不是課堂，你不應該一直問我問題，我也不要回答你。你現在不是紀授，是紀哥哥。”
“我是誰的紀哥哥？”
“你還想做誰的紀哥哥？”
兩人幾乎針鋒相對，紀長慕摸了一把她的額頭：“你是不是早退燒了？嗯？”
“沒有，還是熱的。”喬沐靠在他的胸口上，枕著他堅硬寬厚的胸膛，蹭了幾下。
“倒沒說胡話。”
喬沐不困，紀長慕倒是困了，他閉上眼睛：“喬沐，有事叫我，我睡會。”
喬沐：？
是她不夠漂亮嗎？為什么她都靠在他懷里了他還能睡著？昨天也是，她都那樣了，紀長慕居然還能穩如巨石，巋然不動，甚至沒有對她起一絲絲的念頭。
他是不是不喜歡她啊……不喜歡的話才會這樣吧，他又不是陳翰聲那個年紀，不敢對女孩子動手動腳。
理說，他應該是情場老手，浪跡風月，怎么對她不動心呢？是她真得不夠漂亮嗎？還是說，他其實只是把她當小孩子？大人對小孩子當然不會動心。
聽不到紀長慕說話，喬沐也不吭氣了，松開了他的脖子，轉頭睡覺去。
但她并不困，怎么都睡不著。
今天折騰了他一晚上，喬沐也不大好意思叫醒他，只好自己一個人摸到床邊的手機，打開，默默玩兒。
陳翰聲給她發了不少息，給她報了平，也問她在哪。
喬沐回他：我在醫，一切都好。
沒想到陳翰聲還沒睡，又或者被她的回吵醒了，他立刻回：哪家醫？
喬沐：有人在照顧我。
陳翰聲：Boris先生在嗎？
喬沐：嗯，在。
陳翰聲那頭停頓了很久，這么晚了，Boris在照顧她，足以說明他們之間的關非比尋常，至少，不簡單。
還有今天酒吧里Boris先生看他的眼神以手上毫不客氣的動作，他都隱隱約約猜到一些。
后來他去警做筆錄，得知傷害喬沐的男人被人開了兩槍，但一個勁跟警察說不追究。
陳翰聲多多少少有點自卑，他很沒用，沒辦法護那么好的小天使，那……讓可以護她的人護她吧，他能跟她朋友已經很滿足。
陳翰聲：那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喬沐：好，你也睡吧！(▽)
陳翰聲：。
也不知是不是手機屏幕的光刺到了紀長慕，他惺忪地睜眼，見喬沐背對著他發息，他一抬手，把她的手機拿了過來。
“哎！你不是睡覺了嗎？”喬沐有打小抄被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