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珂輕軟吟/哦,倒真怕陸靳城亂來。
他什么情況,她很清楚,就像現在,身體明顯已經開始變化。
“……我逗你呢,你別真的亂來!”
紅唇在男人的薄唇上剮蹭,她說。
“這里好冷,我怕……”
“嗯?怕什么?”
陸靳城本以為姜珂會說怕有人經過,看到他們兩個人親吻的場景。
不過陸靳城永遠低估了姜珂這個小丫頭開黃/腔的本事兒!
她的話,總會讓他耳目一新。
姜珂用鼻尖蹭男人的耳側,聲音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哼吟。
“我怕……空穴來風!”
幾乎是聽到“空穴來風”四個字,陸靳城匿在暗影里的黑眸,立刻閃爍鷹隼般的凌厲。
驀地把姜珂抵靠在墻上,男人近乎從齒縫間擠出話。
“真是要命!”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陸靳城并沒有真的欺負姜珂,她今天和夏沅鬧掰了,心情那么糟糕,他怎么舍得折騰她。
不過這個小丫頭這么撩他,他倒也不是沒有修理她。
陸靳城用濕紙巾擦拭手指,看著軟在副駕駛座,面頰緋紅,香汗淋漓的小丫頭,薄唇勾出邪肆的笑,問她。
“還空穴來風嗎?嗯?”
姜珂羞得沒臉見人,拿紙巾砸他。
“臭/流/氓!”
衣冠禽獸,道貌岸然,無恥之徒……
都是形容這個男人再合適不過的成語了!
陸靳城笑著把姜珂丟過來的紙巾接住,放到一旁,然后,握姜珂的小手。
把纖纖素手捏在手里把玩,他突然變得正經起來。
“小珂?”
“嗯?”
“有沒有后悔和我在一起?”
男人磁性的嗓音,在夜色中,有說不出的撩/人,很輕很淡,卻有著成熟男人的醇厚。
姜珂思緒還停在他剛剛逗自己的事情上,見他突然轉了話鋒,眨了眨眼。
驀地,她低低淺笑。
再去看陸靳城,她嘴角的笑微微斂住。
“你怎么和我一樣,凈問一些幼稚的問題?”
“如果說后悔,那就是我怎么不早點把你撩的挺木倉致敬,這樣,我就能知道你的弱點在哪里了,省得你動不動對我就是一副說教的姿態。”
對視姜珂昏黃光影里,如同稚兒般清澈的眸,陸靳城輕笑了下。
“我之前總說教你么?”
“你說呢?也不知道誰總拿官架子耍橫,搞得誰都要忌憚你三分似的!”
“是我耍橫,還是你耍橫,嗯?”
陸靳城到現在都記得和姜珂初遇時的情景。
不遵守交通規則行車,發生了車禍,到頭來,還一副她是受害者的模樣。
他可是沒忘她當時用趾高氣揚的姿態,言語輕謾的冷譏自己。
“當然是你耍橫,一個大男人也不知道讓著我點!”
“我不讓著你么?”
“你欺負我,還是讓著我,心里沒點數么?”
聽姜珂如是說,陸靳城沉吟了下,然后說。
“那以后,我讓你在上面!”
姜珂瞅著陸靳城,目光一動不動。
半晌,她傾身過去掐他的脖子。
大半個身子都貼在了陸靳城的身上,可是姜珂還是氣不過,總覺得這個男人無時不刻不在羞自己。
張口,她咬他的下巴。
“你讓我在上面,是不是想讓我這樣對你?如果是這樣,我成全你。”
陸靳城被姜珂咬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拉開姜珂的小腦袋,他虎口鉗著她的小下巴。
“你還真舍得下狠手啊!”
看男人下顎處似乎真紅了一塊,姜珂莫名有些心疼。
她倒也不是真的要咬他的!
只是沒想到……
用手去抱男人的臉,姜珂聲音變得無比細柔。
“我咬疼你了?”
不等陸靳城答話,她吻了下去。
“我不是故意要咬疼你的!”
她吻著他下顎處,樣子儼然是在做彌補。
陸靳城被姜珂弄得哭笑不得。
被咬時,是挺疼的,但聽她和自己道歉,他更心疼。
抱住姜珂,他說沒事。
“我剛才咬的是挺狠的,要不等下回家,你冰敷一下吧,不然明早讓你同事看到,像什么樣子!”
現在的人,誰也不傻,陸靳城下巴那么一塊紅色咬痕,想也知道是女人的杰作。
陸靳城拉開姜珂揉自己下巴的小手。
“親我一下就沒事兒了!”
被陸靳城要求,姜珂破顏而笑。
沒有拒絕,她仰頭,吻他。
兩個人又膩了一會兒,見時候不早了,陸靳城拍了拍姜珂的背,把她從自己懷里拎起來。
“回去睡覺吧!”
夜已經深了,姜珂知道她是應該回去睡覺了。
不過,她還不舍得和他分開。
用手抱陸靳城的手臂,她問:“你敢不敢和我進我家?”
陸靳城看向姜珂,“你還真打算玩火啊?”
“不打算玩火,就是想讓你摟著我睡覺。”
說完這話,姜珂忍不住往自家門口看去。
這么晚了,自己母親怎么還沒有回來?
“今天晚上算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晚上過去我那里,摟著你睡。”
姜珂知道,陸靳城雖然對自己痞,沒有他以往高高在上,一本真經的模樣,但是,他還是有底限的。
就像今天,他知道自己心情不好,留了一人獨處的時間給自己,而且,并沒有真的對自己做過分的事情,即便他身體已經緊繃到如拉滿弦的弓,還是選擇克制下來。
姜珂倒也沒有再繼續忸怩。
“那你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記得給我打電話,或者發短信告訴我一聲。”
陸靳城問姜珂的鬢發,“好!”
和陸靳城分開后,姜珂回屋。
沒有在玄關處看到自己母親的鞋子,她擰眉。
已經十一點多了,自己母親怎么還沒有回來?
姜珂不知道這是自己母親的常態,還是第一次這樣。
心里莫名起疙瘩,她上樓,敲了自己哥哥房間的門。
姜律拉開門,姜珂問他。
“我媽平時也很晚回來嗎?”
姜律掠過姜珂往外面看了看。
“媽還沒有回來嗎?”
姜珂點頭,“沒有看到她的鞋。”
“已經很晚了,她還沒有回來,之前也這樣嗎?”
姜律嘴角輕抿,“我給她打個電話。”
轉身進屋,姜律邊拿手機邊說:“你知道的,我其實也不怎么在家里住,就算住,就沒有太注意。”
姜珂眉頭蹙的更緊。
莫名,她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姜律撥了蘇怡的電話,響了六聲,那邊才接通。
“媽,你還沒有回家么?”
蘇怡像是恍然大悟,說:“我忘了告訴你,今天準備和趙政//委家夫人她們通宵搓麻將。”
姜律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小珂今天回來了。”
他顯然有些生氣,自己這個一向不愛在家待的妹妹,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自己母親竟然不回來,還要通宵搓麻將。
“小珂回來了啊?但是我這邊錯不開身啊。”
電話里傳來麻將牌磕碰的聲音。
“她回來之前沒給我打電話,我以為沒有什么事兒呢,那這樣,我明早回去,你和小珂都早點睡吧。”
電話那端,有人催促蘇怡趕緊摸牌。
“我這邊在玩麻將,先不和你說了,有什么事兒,明天再說。”
掛斷電話,姜律告訴姜珂。
“媽說今晚和幾個麻友通宵搓麻。”
姜珂剛剛聽到了自己哥哥和母親的對話。
她“嗯”了一聲,下意識松了一口氣。
還好自己母親出去只是搓麻,而不是做別的事情……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蘇怡第二天早上不到六點鐘回來的,姜珂和姜律還在睡覺。
沒有打擾自己的兒女,她也很乏很累,就回了房間補覺。
等到姜珂睡到上午九點半,然后懶洋洋的起床,去吃飯,才聽家政阿姨說自己母親已經回來了。
姜珂咀嚼培根煎蛋,問:“黃阿姨,我媽幾點回來的啊?”
黃阿姨說:“夫人早上五點半左右回來的,那會兒,我剛起來。”
對家里的事兒,她平日里漠不關心,倒也不是真的不關心,只是家里不喜歡讓她跟著攪合。
似有不經意,她問:“我媽平時也總出去和朋友通宵搓麻嗎?我最近都沒有在家里住,不清楚狀況。”
姜珂倒也不是想深究,只是很好奇搓麻這種事情,干嘛不白天玩,非得要弄到晚上?
正常來說,他們這些官/太太,晚上不都是應該伺候老公的嘛!
怎么,自己父親到外地考察,那些個政//委,各局局長,也都出去考察?
“夫人就最近兩天沒有在家,不過每到晚上啊,真就有人給夫人打電話,讓她出去搓麻。”
姜珂“嗤”了一聲。
“這些個官/太太還真就夠有意思的,白天一副人模狗樣兒,到晚上就成了嗜賭如命的賭徒。”
等蘇怡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姜珂已經吃好飯,準備回樓上。
看自己母親還打著哈欠,她說:“媽,以后能不能不要三更半夜還在外面搓麻,你看你都熬出黑眼圈,圖個什么?”
蘇怡看了看自己的女兒,然后不咸不淡的說。
“你一個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別亂問了!”
“我怎么不懂?你拉攏那些夫人,無外乎就是為了爸唄。”
蘇怡眼神飄忽了一下。
“我是心疼你,也覺得沒有這個必要,那些牌面,酒桌上的朋友,算什么朋友,出事兒了,能真的幫你么?”
姜珂可是沒有忘記,自己父親被調查,自己哥哥被紀委叫去問話,沒有哪個領導站出來主動幫他們。
蘇怡有些不耐煩。
“你什么也不懂,別跟著亂攪合,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值不值得,我心里有數。我先去吃飯了,有什么事兒,等我吃完飯再說!”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就自己哥哥上次被叫去問話的事情,姜珂本來是想和自己母親聊一聊的。
不過看她固執己見的態度,完全沒有和她聊天的心情。
回到房間,姜珂有些不順氣的把自己摔進床里。
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說什么,做什么,就這么不能得到外人的認同嗎?
她和陸靳城在一起的事情是這樣,她對自己母親的好心規勸還是這樣。
怎么她的好心就成了驢肝肺?
正煩的不行,姜珂手機里進來微信好友添加的提示音。
翻開微信,她驚訝的發現,過來申請好友添加的人……竟然是昨天把自己刪除了的夏沅。
有將近兩分鐘的發怔,她才伸手,點了同意。
夏沅是等姜珂同意她的申請后,過了近十分鐘,才發消息給她。
重新把你加回來沒有別的意思,我是成年人,做出刪除拉黑這種事情太幼稚。就這樣,你不用給我回消息!
姜珂盯著屏幕上的文字看,看到第四遍時,沒有忍住,噗的一下笑出聲。
下午四點鐘的時候,姜珂接到陸靳城打給自己的電話,說是晚上帶她出去吃飯。
姜珂詫異。
“今天什么日子?你干嘛帶我出去吃飯?”
“有人請客。”
“誰請客?你朋友嗎?還是同事?可是你朋友和你那些同僚,我都不認識啊!”
姜珂倒不是不肯和陸靳城出去吃飯。
只是,和不認識的人坐在一起吃飯,真的很尷尬。
而且陸靳城就這么公然把自己領出去,讓旁人怎么想?
陸靳城就知道姜珂會糾結。
“請客的人,你認識,是啟維!”
姜珂記起來,是周啟維,那個自己見過兩次面的男人。
“他請你吃飯,你帶我去,好嗎?”
“沒有什么不好的,晚點我去接你。”
姜珂還是有些糾結,這不是讓周啟維知道自己和陸靳城在交往嘛!
她不知道周啟維那個人到底怎么樣。
但是他和陳茉關系也不錯,她不清楚他會不會和夏沅一樣,用有色眼鏡看自己,還說一些風涼話?
見陸靳城要掛電話,姜珂難為情的叫住他。
“你等下。”
陸靳城“嗯?”了一聲,“還有別的事情?”
姜珂難以啟齒,但想了想,還是問了。
“我和你去吃飯,他會不會給我難堪?畢竟……他和陳茉的關系也不從。”
電話那端的陸靳城有兩秒的遲疑,然后,口吻不咸不淡的回了三個字。
“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