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姜珂還沒有吃飯,陸靳城拍了拍她的后背,說:“穿鞋,帶你去吃飯。”
姜珂支起頭,“你不是還有文件要處理嗎?”
“簽個字就行,一分鐘的事情。”
可姜珂還是覺得哪里不妥。
目光在陸靳城身上掃了一眼,“你穿這身和我去吃飯……太搶眼了吧?”
“我還不想你曝光在一群女人如狼似虎的目光下。
陸靳城笑。
“那去食堂吃。”
去食堂吃,姜珂也有點糾結。
這不是讓大家知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事情嘛!
而且,萬一碰上蕭莫宇,多尷尬!
陸靳城大致知道姜珂小臉皺巴到一起是什么意思,屈指,輕刮她的粉鼻。
“給你哥打電話,把他叫上,這樣總歸不尷尬了吧?”
讓外人知道自己是和自己哥哥過來的,確實不尷尬。
只不過,他們兩個吃飯,干嘛要叫上一個燈泡,隨時在自己身邊閃?
砸吧下嘴,姜珂說不吃了!
陸靳城看她,“那你不餓么?”
“餓!所以我決定……”
說著,姜珂將陸靳城撲倒在沙發里,大半個身體都俯了下去。
“吃你!”
陸靳城幾乎是被動性被姜珂抱著親吻,略有些清甜的味道,纏繞在他腔內各處。
待姜珂移開時,她似有故意,伸出粉/嫩小舌,在唇上輕舔。
眉眼間滌蕩妖冶風情,慵懶中透著嬌軟。
“味道還不錯。”
陸靳城看姜珂像是偷吃到松子的小松鼠,一臉的饜足,笑著問她。
“吃飽了?”
姜珂說還好。
陸靳城意味深長的輕“嗯”一聲。
“那換我……吃你!”
姜珂剛聽到男人話語的尾音,人已經被反按在了沙發里。
忽變的局勢,太突然,姜珂只感覺身上一沉。
陸靳城支在姜珂上方,一條長腿立在地上,一條腿屈著,在沙發上,頂出一個深深的坑。
此刻的姜珂,一頭亞麻色的發散落肩頭,鋪在沙發上,幾縷不乖的發,已經垂在地上。
姜珂看向男人在自己臉上投下大片暗影,微微支起身體,去抱他的脖子。
紅唇翕合,白白的牙齒似穿貝在唇間若隱若現。
“陸局長,你打算在你辦公的地方吃了小女子嗎?”
纖柔的手指,從男人的耳脖出滑下……
似有故意,她用手指輕蹭陸靳城耳部有些敏感的地帶,然后往下,在深色的制服上,一再畫著圈。
“這里可是州政府,你亂來,就不怕落下個作風不正的名聲嗎?”
姜珂明顯是在挑//逗陸靳城,話里的意思在說,你要是不敢吃了我,就是在認慫。
陸靳城抓住姜珂扯自己領帶的手。
把兩個亂動的小手往姜珂頭側壓,他說。
“我從來不亂來,一向都是大大方方的來!”
陸靳城把姜珂抱起,往內置休息室走。
姜珂穿的是一件半身裙,腳上還沒有穿鞋子,陸靳城很輕松就扯掉了她蹆上的打底褲。
姜珂背撞到門板上,發出“咣當”一聲。
“嗯……”
整個人被嚇得不輕,但下一秒,陸靳城就用閑置的手,撈住了她的柳腰。
私/密的環境,禁忌的場所,讓人蝕骨如浪的潮涌,一并襲來,逼的姜珂有無數次想要喊出聲的念頭。
實在控制不住,她咬住自己的手指,不讓自己發聲。
只是她越是這般克制隱忍的模樣,越是把陸靳城逼的黑眸擰出墨一樣的深沉。
到最后,姜珂實在是受不住了,俯首去咬陸靳城的肩。
幾乎是被咬住的那一瞬,陸靳城嗓音間便發出一聲悶痛。
跟著,到了……
躺在床里,姜珂看臉色還有些黑沉的陸靳城,忍不住笑出聲。
陸靳城轉頭看笑自己的姜珂,臉腮緊繃。
和姜珂在一起以后,第一次,時間這么短,似乎……連五分鐘都沒有到。
伸手扣住姜珂的手腕,他問。
“至于這么笑我么?這次是失誤!”
姜珂當然知道是失誤。
只不過這次失誤,還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姜珂一條長腿搭過去抱陸靳城。
“沒笑你,人非圣賢,誰還不能有個失誤的時候,你說是不?陸局長,嗯?”
姜珂這話,越說越有戲謔的意思。
陸靳城看姜珂一臉喂不飽的模樣,臉色愈加陰冷寒沉。
長臂一伸,他把姜珂困在身下。
“知不知道我開會時,對下屬區局常說的一句話是什么?”
“一次失誤,有甚于十次犯罪,需要一百次歷練來彌補。這一次失誤不算什么,別急,我會用一百次來補償你。”
聽完陸靳城的話,姜珂都怔住了。
這……這都是什么奇葩言論啊?
不給姜珂錯愕的時間,陸靳城俯首,咬了下去……
許是趕時間的關系,陸靳城動作很臻狂,床都因為不堪重負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至于姜珂,更是云里霧里,覺得身體像是牽線木偶一樣。
姜珂不好意思當著陸靳城的面兒清理自己,就讓他出去。
等到陸靳城簽完文件,抽第二根煙,姜珂才從休息室里面出來。
她走到辦公桌那里,身倚在桌沿,貝齒摩挲了幾下唇瓣,才問。
“聽說……有人攛掇你和袁書記的女兒好,你是怎么想的?”
陸靳城目光有些怪異的去看姜珂。
再收回視線,他把還有一大截沒燃的香煙,按在煙灰缸里。
伸手把姜珂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他說。
“沒怎么想,我只有一顆心,所以只能裝下一個人。”
姜珂盯了陸靳城兩秒,然后挽唇輕笑。
“我還以為你遇到更好的,就不要我了。”
陸靳城把玩姜珂的小手。
“不存在的事情,別胡思亂想。”
姜珂也不是對自己不自信。
州長千金的分量,夠足。
而且她自持美貌和身材,乃至氣質,都不輸人。
袁書記的女兒,說白了,不就是身份聽起來比自己高貴些,身上帶著海歸高學歷的身份嘛。
那些書讀多了的女人,在情事上,死腦筋,不見得有自己聰明,能折騰。
“那你見過她了嗎?她長得漂不漂亮?”
陸靳城據實回答,“沒你漂亮。”
聽陸靳城的回答,姜珂并不是很滿意。
她說自己更漂亮一些,明擺著,他們兩個人已經見過面了。
不過姜珂并沒有因為兩個人已經見過面和陸靳城賭氣。
省/委書/記的職位有多高,她清楚,陸靳城總不能駁了領導的面子吧!
“那要是他們做長輩的亂點鴛鴦譜,你怎么辦?”
看姜珂一臉認真的模樣,呆萌還乖巧,陸靳城有些想笑。
手指摸姜珂的面頰,“你不是都叫過老公了么?”
“要是怕我跑了,等下就去領證。”
姜珂怔了兩秒,有些孩子氣,又有些霸道的說。
“領什么證啊?不就是半路殺出來的一個情敵,我姜珂還能怕了她不成?”
姜珂心想,只要陸靳城的心和命根子都吊死在自己身上,其他女人再怎么折騰,也不可能撬得動她的墻角。
聰明的女人沒有她漂亮,漂亮的女人沒有她聰明,既漂亮又聰明的女人還沒有她能折騰。
就算有誰能撬得動她的墻角,她也有力挽狂瀾的底氣。
陸靳城:“……”
陸靳城要去市局開會,姜珂和他分開后,沒有急著走,去了姜律那邊打發時間。
姜文驥是下午三點半才回來政府這邊。
他讓助理找到姜珂的時候,姜珂正和姜律手下帶的兩個科員打撲克牌,跟前,是一沓子零零散散的錢幣。
本來,姜珂是要和姜律玩撲克牌,只是姜律自認為自己身為部門的小領導,在辦公室里公然玩撲克牌,太不成樣子,于是就叫了兩個沒有什么手頭工作的科員,陪姜珂玩撲克。
姜文驥把姜珂叫到自己辦公室,知道姜珂在政府里公然和科員玩撲克牌,氣得臉都成了豬肝色。
“你就知道給我添堵,走到哪里也不消閑!”
姜珂鼓了鼓腮。
“爸,沒有外人知道,你放心!而且,玩撲克牌,挺正常的娛樂項目,又不是賭博!”
看姜珂還一大堆道理,姜文驥更是生氣。
“就你這樣的,一點不懂規矩,能在政府里待嗎?你讓我往里面塞你,我怎么好意思塞,這不是往我自己個臉上抹黑么?”
被自己父親訓斥,姜珂反駁不上來,只好耷拉個頭,悻悻然盯著自己的鞋子看。
其實他還不知道,自己還和陸靳城在政府里做了呢,區區的玩撲克牌,又算得了什么!
見姜珂沒有再說話,姜文驥慢慢地也就順氣了。
“公安局那邊,你就別進了,換個部門吧,我剛打聽了一下,蕭副州長,也就是莫宇他父親手下,有職位可以讓你進,再有就是莫宇所在的部門,你也可以進。”
姜文驥今天去省里開會,見到能聊得來的同僚,就說了幾句。
對方對姜文驥近期的情況有所了解,就很中肯的告訴他說,想把姜珂往政府里塞,就找一些能靠得住的人的部門往里面塞。
姜文驥覺得對方說的話有道理。
要知道,公安口歸陸靳城/管,他和陸靳城也不是合不來,只是,陸靳城的為人,他很清楚,太正直的人,一般都不愿意幫忙。
身為州長,他還不想向一個副州長說軟話!
蕭東升父子則不然,姜家和蕭家是多少年的關系了,不會坑自己,把姜珂塞進去工作,無傷大雅,也不會惹出來什么事兒!
一聽這話,姜珂使性子道。
“為什么不能進公安口啊?我不想進別的部門,就想進公安口。”
“公安口不缺人,你怎么進?把當職人員踢出去嗎?”
和自己這個動不動就耍脾氣的女兒,姜文驥真就是沒轍。
她永遠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完全不會設身處地考慮一下他身為父親的難處!
姜珂癟著嘴,情緒瞬間就低落下來。
她會進政府工作,完全是為了陸靳城。
如果自己不能和他在一起,哪進來還有什么意思?
何況,自己還要進蕭莫宇管轄的部門,這不是太扯了嗎?
這么戲劇性,電視劇都不敢這么演吧!
“那算了吧,我只想進公安口,等那邊什么時候缺人,我再進去好了!”
姜文驥恨鐵不成鋼的瞅自己的女兒。
半晌后,說。
“要我說,你就安安心心做個老師,考個教師資格證,回頭我和教育局那邊說一聲,讓你到公立學校教書。”
現在社會,教書育人的工作并不差,甚至當你對外說自己是人民教師,往往會得到社會各界的尊重。
畢竟在他們身上,承載著教書育人的責任和民族的希望。
姜珂覺得教書的工作是不錯。
只不過她這會兒心飛了,根本就不想安安心心做一個老師。
搖頭晃尾了幾下,她說。
“再說吧,反正就是,公安口要是缺人,爸,你就想辦法把我塞進去,其他部門,我暫時不考慮。”
姜珂從自己父親辦公室出來,準備發短信給陸靳城。
不等把編輯好的短信發出去,接到了自己母親打來的電話。
蘇怡打電話給姜珂沒有什么要緊事兒,就是讓她今晚七點鐘陪她去州歌劇院看歌舞劇。
是中/央那邊下來的歌舞團,旨在弘揚紅色精神。
姜珂沒有拒絕,說好。
“我等下就回家,然后陪您過去。”
掛斷電話,姜珂給陸靳城編輯短信,告訴他,說自己晚上要陪母親去看歌舞劇,可能和他見不了面。
晚上六點四十五分,姜珂和自己母親出現在州歌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