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珂也不想做這種傻事兒,她會等他,只想讓他看出他認錯的誠意。
可哪知,他竟然狠心不回自己的短信。
對陸靳城,她不是沒有埋怨。
可再多的怨,也抵不過對他的喜歡。
因為喜歡他,她愿意低頭認錯。
因為喜歡他,她愿意忽視一切對她好的異性。
因為喜歡他,她情愿拔掉自己尖銳的刺、磨平犀利的棱角。
因為喜歡他,即便失去自我,也甘之如飴、尤不自知。
“可我就是傻啊,傻的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腦子壞掉了!”
她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怎么就腦抽的在外面等了他這么久?
他忙應酬,再不濟,也要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她完全可以在酒店里等,等到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再出來,完全沒有折磨自己的必要。
姜珂的嗓音還帶著淚腔,沙啞又干澀。
陸靳城沒有答話,只是把姜珂的小腳,握得更緊了。
等覺得她肌膚發白的小腳開始過血,熱了起來,他抬頭問她。
“暖和些了么?”
姜珂不答話,噘嘴瞅他。
看了他數秒,啞著嗓音問他。
“你還和我生氣嗎?”
陸靳城唇角抿了抿。
再開口,說:“你都等了我快三個小時,我應該不消氣嗎?”
姜珂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情緒,又有些翻涌。
眼眶又變得水汪汪起來,她用腳踢他。
“那我要是不等你,你打算繼續不理我嗎?”
陸靳城握住她亂動的腳踝,滾動喉結,嗓音也變得黯淡了些。
“我不舍得!”
姜珂又一次熱淚盈眶。
扔下手里的熱水袋去抱陸靳城,她哭著喊著說他是壞蛋。
“你不舍得還放任我不管,我要是出點什么事兒,誰負這個責?你怎么這么狠心?”
姜珂鬧得有些厲害。
許是真的受了委屈,情緒繃不住,對陸靳城又哭又打。
由著姜珂和自己鬧,陸靳城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抱住她。
靠在男人的懷里,姜珂哭喊的聲音越來越小,打的力氣也弱了下來。
最后,抱著身前的男人,緊緊地抱著他。
覺得不夠,她對陸靳城喊。
“再抱緊點!”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等到姜珂情緒穩定下來,陸靳城問她可以走了么?
可姜珂卻抱著他不撒手!
又把眼淚在他身上擦蹭,她啞著聲音,呢喃。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本來,真的是和我哥一起吃飯,但是有他。不過我哥被我爸臨時叫走了,我也是上了車才知道,我沒有打算要騙你,真的。”
頸間,是姜珂不斷剮蹭自己的小腦袋,毛茸茸的,肌膚有些癢。
陸靳城沒說責備姜珂的話,手在她后腦,撫弄她的頭發。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陸靳城現在無比懊悔。
身為一個大男人,怎么能和她一個小丫頭賭氣呢?
最后還鬧到姜珂哭著鬧著的地步。
“是我不好,所以,別委屈了,行么?”
姜珂也不想委屈,但是真的很委屈。
她不想計較,也不想小肚雞腸,可是他對自己發給他的短信視而不見,真的很過分!
不過想到自己背著他和蕭莫宇吃飯,似乎也沒有那么委屈了!
想一想,兩個人都有錯,也談不上誰錯的更離譜,需要怪誰!
“那你以后還會不會和我賭氣,不理我?”
“那你要答應我以后不做傻事兒!”
“可是你不理我,我就會做傻事兒!”
這一刻的姜珂,很任性,還不講理。
可是她就是要任性,要不聽話,她不把自己的小脾氣拿出來,以后他再和自己賭氣,去哪里哭訴?
見姜珂較真,陸靳城也懶得再繼續要自己那點所謂的男性尊嚴。
和自己的女人,還要什么尊嚴,要什么顏面!
用手摟抱姜珂,他說:“好,我答應你,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會和你賭氣,不理你,這樣行了嗎?”
姜珂心里好受了很多,覺得他這樣說還差不多!
近乎是破涕而笑,她抿著唇偷笑,然后略顯嬌縱的說:“那你親我一下。”
陸靳城沒轍,只好啄吻了姜珂一下。
“這樣行了嗎?”
姜珂眼角流轉一抹滿意的詭黠風情。
“既然你親我了,那我們算和解了,以后,你不許再讓我受委屈了,知道嗎?”
陸靳城又吻了姜珂一下。
“好,以后再也不讓你受委屈!”
等回了錦江一品,晚餐沒有吃什么東西的姜珂,黏著陸靳城給自己煮東西吃。
陸靳城答應她,讓她先去洗熱水澡,說洗完澡,就能吃東西了。
等姜珂從衛浴間里裹著浴袍出來,陸靳城還在灶臺前煲湯。
他知道姜珂受了涼,怕她生病,特意煲湯給她暖身子。
姜珂看男人立在灶臺前挺拔的身影,頭上的燈光把他精湛的五官,打磨的異樣出塵,她走過去,抱上他的腰。
將裹著頭巾的小腦袋靠在男人的后背上,她問他。
“你真的已經消氣了嗎?”
她剛剛在衛浴間里洗澡的時候,想了一下。
或許是陸靳城不想自己再和他哭鬧,所以妥協下來,和自己說已經消氣了。
其實細細想來,他這么高傲,怎么可能那么輕而易舉就消氣呢?
陸靳城回頭看她。
“我是那么喜歡較真的人嗎?”
一個人較不較真,得看是什么事情!
如果陸靳城和其他女人單獨吃飯,她怕是會把整個醋廠都掀個底朝天!
姜珂用小腦殘蹭了蹭他的后脊背。
“你要是還生氣,你就打我幾下,罵我幾句吧,我不會嗆你的!”
被他罵幾句,打幾下,總好過他憋在心里郁悶。
“讓我罵你什么?讓我打你,又讓我打你哪里?嗯?”
他一個大男人數落她一個小丫頭幾句就是了,罵她,壓根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至于打她……自己的心頭肉,他舍不得下手!
姜珂用小腦袋磨蹭他身上的布料。
“你要是不想罵我,不想打我就算了,總之,我以后不會再做對你有所隱瞞的事情就是了。”
陸靳城側身吻姜珂的鬢發。
“不用因為這件事兒自責,我信你!”
不需要用什么討女孩子歡心的話來讓姜珂的高興。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我信你”,就足以讓兩個人之間所有的矛盾,頃刻間成為烏有!
姜珂心想,你信我,還和我賭氣那么久?
不過她也知道,一個人男人有自尊,卻也有自負的一面。
他那會兒正在氣頭兒上,能理自己才怪了!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吃完東西,陸靳城到衛浴間沖澡,等他出來的時候,姜珂招呼他過來。
陸靳城拿下手里擦頭發的毛巾,接過姜珂遞給自己的紙。
他問她這又是什么?
姜珂說:“保證書!”
陸靳城拿起姜珂所謂的保證書到眼前——
我姜珂為我今天所做的事情,鄭重向陸靳城先生道歉,對不起,我辜負了你對我的喜歡和厚愛,我不該背著你,和對我有好感的異性來往,更不應該對你有所隱瞞。
我已經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并進行了深刻的反省。
為避免我以后再做任何對不起陸靳城先生的行為,我姜珂今天立下保證書向陸靳城保證:從今以后,不和任何對我有非分之想的異性來往,也不會再欺騙、隱瞞陸靳城任何事情,我的身體和心,都只屬于陸靳城一人,傾心一人,情深不負!
如果我以后真的做了對不起陸靳城的事情,就讓我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保證人:姜珂,20XX年12月8日。
陸靳城讀完姜珂的保證書,哭笑不得。
“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這毒誓,發的夠狠!”
“對,這樣才能時時刻刻鞭撻我,不要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陸靳城沒有把保證書還給姜珂,而是相互對疊,再對疊,最后成了很小一塊。
把疊好的保證書扔到床頭柜的抽屜里,他說:“你的保證書,我收好了。”
姜珂點頭,“收好吧,以后我要是犯錯誤,你可以把保證書拿出來和我對峙!”
陸靳城無奈的笑。
也不知道這小丫頭怎么就這么喜歡搞這些幼稚的東西!
上次是協議書,這次是保證書,不知道下次又會搞出什么幺蛾子!
本以為這樣就算了,可當陸靳城坐到床鋪里,姜珂卻撲了過來。
“為了讓我有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你還可以讓這個教訓更深刻一些!”
陸靳城沒有明白姜珂的話是什么意思!
正詫異她的話,只見姜珂已經撩起自己睡裙的裙擺,把滾著蕾/絲花邊內衤庫的圓潤嬌扌廷,以一種讓人眼仁冒火的纖柔弧度,翹在他眼前。
“你可以像之前教訓我那樣打我,我一定會把這次的教訓,記得無比深刻!”
姜珂想的倒也簡單,她不過是想讓陸靳城打自己幾下,平復一下他心里的憤懣。
可是她忘了,她眼前的男人,是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還是一個對她沒有抗拒能力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瞧見她對自己做這樣的動作,怎么可能沒有觸動?
當姜珂被壓下身那一刻,整個人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