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東升正努力進省委呢,你就沒想過他想干什么嗎?”
“他要搞靳城,要復仇,要靳城為曾經搞他,讓他錯失州長的位置,付出代價!”
“這個時候,你回到靳城身邊,就是給他添麻煩,有你在,他不可能不分心,而且,你應該清楚你是靳城的軟肋,是蕭東升最容易針對的對象,搞不死靳城,他就會去搞你。”
“像他那種黃土埋大半截的人,什么事情,什么人沒有見過,沒有經歷過,他什么都不怕了,誰讓他不如意,他就會往死里搞他。蕭東升沒有后顧之憂,但是靳城不行,你在,你就是他的累贅,是拖他后腿的絆腳石,姜珂,你真的想再一次看到靳城栽了嗎?”
陳茉的每一句話,并不像是在抬杠,也不像是威脅嚇唬。
相比較而言,更像是利害分析、規勸,甚至是未雨綢繆。
且不管陳茉打這通電話過來,安得什么心,她對陸靳城的喜歡,姜珂是看在眼里的。
她對局勢的分析,也如同一張密密麻麻的網,透徹嚴實,比她看的清晰、明了。
就像四個月前,她曾打電話給自己,讓自己離開陸靳城,當時她沒有聽,也沒有理會,覺得陳茉這是在挑撥離間。
可后來,事實證明了陳茉的話。
陸靳城栽了,被上面叫去調查了,丟了進省廳做副廳長的位置,也被迫從市局局長的位置上下來。
就包括名存實亡的副州長身份,都成了一種恥辱。
而發生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她姜珂。
倘若說,陳茉說蕭東升正在努力進省委的事情,并不是空穴來風,那么可以肯定的是,蕭東升確實要再次針對陸靳城。
至于自己,雖然不至于成為蕭東升針對陸靳城的由頭兒,但是,自己在陸靳城身邊,蕭東升確實有極大的可能,用自己做脅迫陸靳城的靶子!
從古至今,沒有任何人能逃得過一個情字,情字上面一把刀,它可削薄任何優秀男人的意志力,也可以凌遲所有男人自認為堅不可摧的內心。
多少人,都敗給了一個情字。
曾經的陸靳城,因為自己,就曾在刀刃邊沿行走。
自己真的要再一次成為掐中他要害、被人捏住把柄的軟肋嗎?
因為陳茉這通電話,姜珂動搖了……
她見不得陸靳城再一次因為自己栽在任何人的手里。
陳茉說得對,懂得反擊的陸靳城,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陸靳城,因為自己一再妥協,一再犯錯的陸靳城,是個沒有野心的陸靳城。
陳茉見姜珂不說話,電話里,一陣死寂般的緘默,她有些按捺不住,再次開口。
“姜珂,國內的局勢,我比你清楚,我都沒有再和你爭靳城,說明我已經不想再和你爭下去了,但是我不和你爭,不代表我不愛他。我無法接受他再一次因為感情的事兒失誤,被人拿捏住把柄兒,所以……”
“你不用說了。”
姜珂開口,沉聲打斷陳茉。
“該說的話,你已經說了很多了,我不想再聽了。”
長呼吸一口氣,忽視心里的異樣,姜珂說。
“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你還當我姜珂是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姜珂嗎?”
“他找到了我,我會和他重歸于好,就已經想明白了全部的事情。你不用打電話過來和我說這些杞人憂天的話,你的話,對于我而言,絲毫影響不到我和他的感情,相反,有你在其中攪合,更加堅定了我要和他一起面對一切的決心。”
“你……”
陳茉被氣得無法可說。
她打這通電話過來,完全是為了陸靳城,為了他們兩個人好,她姜珂不識好人心就算了,還反過來質疑自己作妖,這真是太諷刺了!
呵……
她心里冷笑,剛想開口反擊姜珂,只聽姜珂說。
“我不想說什么太難聽的話,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事兒,以后,你少干。”
“還有,和陸靳城,你沒有和我與他的關系,就別張口閉口就是靳城這么叫,你不嫌惡心,我還嫌膈應呢。”
“你……”
陳茉被噎的說不出來反擊的話,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氣得身體都清楚。
到最后,她怒極反笑,想諷刺姜珂些什么,姜珂卻不給她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等姜珂和陳茉掛斷電話,把手機往一旁扔,她用手撐額,表情頹喪,并沒有反擊陳茉時,表現的那么輕松。
蕭東升躍躍欲試,始終不死心,陸靳城注定是有一場硬仗要打。
她和陸靳城回國,免不了要成為他的負擔。
經歷了這么多事兒,姜珂自認為自己不會再軟弱,卻清楚,她的心機和手段,遠抵不過可能掀起的腥風血雨。
再者說了,她曾經給過蕭莫宇一刀,蕭東升和程雯靜,定然視自己為肉中釘、眼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自己再和陸靳城走近,他們蕭家指不定狗急跳墻,什么事兒都做的出來。
越發的煩躁胸悶,姜珂伸手抓頭發,好像,好不容易見到一條明路的前方,又突現烏云和霧霾,擋住了她前行的路。
姜珂沒有再找衣服穿,坐在床邊,兀自陷入思量。
直到陸靳城的電話,再一次打進來,她游離的思緒,才被拉回來。
瞥了眼手機,望著上面跳動的手機號碼,姜珂于心不忍,又無可奈何。
和陸靳城再遇見,偌大的世界,他們兜兜轉轉,即便隔著時空的距離,他還是找到了自己,她也不想就這么放手啊!
可面對未知的一切,特別是想到陸靳城的仕途之路,布滿荊棘艱辛,她免不了,還是踟躕了、猶豫了……
一再梳理情緒,她拿過手機,接了電話。
等電話接通,陸靳城告訴她說,他已經到了,在福利院外面等她。
想到福利院外面的陸靳城,此刻可能眼里噙著斑斕星辰一樣細碎的溫柔,安靜又耐心的等著自己,姜珂貝齒,死死咬住下唇,不肯松開。
好一會兒,她繃著情緒,用略暗啞的嗓音,說。
“……我、我突然間有點不舒服,我今天想休息一下,你……你先回去吧,等我身體好一些了,給你打電話。”
陸靳城問姜珂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身體不舒服了。
他之前給她打電話,她還沒有不舒服。
僅僅是半個小時的時間,就突然不舒服,讓人費解。
姜珂隨口杜撰。
“……我來那個了,有點疼。”
陸靳城知道姜珂一直都有痛經的毛病,特別是她之前流過產,覺得可能受流產的影響,她來月經,會比之前更疼。
皺眉,陸靳城抿了抿唇,然后伸手去推車門,下車。
“我進來看看你。”
“不用。”
姜珂拒絕他。
“……你別進來了,我……我剛剛把血弄褲子上了,有點狼狽,還沒有收拾,怪難為情的,你……你就別進來了,我不想出丑。”
說完這話,姜珂自顧自紅了耳朵。
姜珂把話說得赧然,倒真就不像是在撒謊。
陸靳城并沒有全信,也沒有不信,算是半信半疑。
沉寂兩秒,他說。
“那我等你收拾完,再進去。”
姜珂尷尬的說不出來話。
她本以為自己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陸靳城能就此打住,再和自己說一聲“好好休息”,就不了了之了,不曾想……他這么鍥而不舍!
“你這樣,我很尷尬。”
陸靳城說:“又不是第一次見你弄臟褲子,尷尬什么?”
“和我,你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聽陸靳城的話,姜珂腦海中,自動浮現兩個人在一起時,巫山、纏綿如火的一幕幕場景。
曾經,自己在他面前,什么囧事、糗事,都發生過,做過,完全沒有放不開的必要。
“……我怎么能好意思啊?”
姜珂小手摳自己的衣角。
“四個月了,我都四個月沒有和你有過過密的來往了,總歸要一些時間來適應。”
陸靳城輕笑了一聲。
“那我給你時間慢慢適應。”
對姜珂,陸靳城始終有無盡的耐心,好像,他把這世間,所有的溫柔,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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