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有陸州長給你撐腰,你是有狂傲的資本,但是,我辦案多年,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眼里容不得沙子,在我這里,你別想鉆空子!”
想到姜珂對自己冷言相向,馬局長語調不陰不陽。
“就算是有誰給你撐腰,讓你在海州城能橫著走,在我這里,也行不通!”
“是么?馬局長什么時候有這么大的權利,連我的人也敢動?”
忽的,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穩重中透著魅惑味道,波瀾不驚傳來。
聽到聲音,在場的幾個人,皆一愣。
循聲望去,見陸靳城進門,黑西褲、白襯衫,挺括的身姿,卓爾不凡,即便是他臉上再平靜不過的神情,也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陸靳城步履平穩走來,被放大的臉廓,一點兒、一點兒,在聚焦的視線里,逐漸清晰。
和往日無二的衣著打扮,就連面色,都是常年不顯山、不露水的從容平靜。
可是,眉宇間,卻透著不容忽視的凜冽強勢之氣,似脫鞘而出,光影爍亮的刃,有種侵蝕人心,逼迫震懾性的凌厲。
幾個人表情驚訝的看著陸靳城在重疊的光影間,走上前。
許是沒有料到陸靳城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一時間忘了說話。
陸靳城走到姜珂跟前,見她此刻正用錯愕的目光,呆呆的望著自己,他伸手,習慣性把她護在臂彎里。
末了,抬起鷹隼般英銳的黑眸,格外有侵略性望向馬局長。
“聽說馬局長要請我的女人吃幾天牢飯,怎么,權利大了,人就狂了?”
被陸靳城看過來的目光,震懾心扉,馬局長一下子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即便有蕭東升撐腰,一瞬間,也被挫了一大半的銳氣。
用了好一會兒,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忍著后脊背莫名冒冷汗的忌憚,說。
“……沒有,沒有,我不過是秉公辦事。”
馬局長尷尬賠笑,他已經讓自己的聲音,盡可能聽起來自然,不含畏懼的成分在里面。
可是說話,再怎么想要保持自然,還是磕磕絆絆,甚至還牙打牙,畏畏縮縮。
“陸州長也是曾經從我現在的位置,坐到現如今的州長之位,碰到違法犯罪的勾當,我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即便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兒,也不能放過,您說是不是?”
陸靳城漫不經心抬起眼皮子,眼神詭辯,又輕傲。
“在海州,還沒有誰敢明面上給我陸靳城添堵,找我女人的麻煩。”
“怎么,馬局長預備做第一人?”
陸靳城說出口的話,輕飄飄的,像是一縷清風,不著任何威逼性詞匯的成分在里面。
可就是這樣,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卻強勁似破冰的劍,直插馬局長心窩子,讓他渾身,驀地一冷。
陸靳城言語里,是沒有說什么不該說話的話,也沒有什么抬杠性的言辭。
可是,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已經傳遞出“你惹到我了”的危險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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