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只想獨占你。”
“乖，以后我們還會相遇的，哪怕你不再是你，我都會永得你。”摸著男人的頭，司語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意，“在我的心里，無數個碎片中，你是唯一一個讓我甘愿為你與天道為敵的人。”
容赫不敢置信的抬頭。
雙眼一片模糊。
“真的？”
“我從不騙人。”
當初她的任務并不是收集碎片，而是臨時觸發任務，當時她把好感刷到95點的時候，天道的命令是讓她殺了這個男人。
從連話都不會說到變成最聽話的寵物，她是真的用心喂養。
怎么可能舍得下手？
也是這個任務讓她對天道產生的懷疑，直接殺了世界男主背叛了天道的意志。
連人都不是的容赫，卻是唯一一個讓她甘愿冒著被抹殺的風險也要保護的存在。
容赫閉著眼睛，眼底沒有了平時的瘋狂，他大約是想通了。
不再執念生孩子的事情，也不再提把她變成半蟲族的事情，他又變成了以前那個乖巧聽話的寵物模樣，天天纏著她，抱著她，吃飯也要她喂。
洗澡也要她來，否則不洗。
睡覺一定要抱著她，否則不睡。
而司語卻一直縱容著她，就像以前那樣喂養著他，兩個就保持著這種主人與寵物的關系一直到了幾十年后。
司語白發蒼蒼的時候，容赫一點改變都沒有。
她老得牙齒都掉光，容赫依舊容顏不老的只在她的腳邊，親吻著她的腳尖。
“容赫。”
“我在！”容赫抬起了頭，握著她的手，目光十分的溫柔。
他來到了司語的面前，仔細的替她整理著灰白的發絲，目光就像是看著初戀情人一樣看著她，趴到了她的面前，目光輕眨：“阿語，你想要什么？是餓了還是渴了？”
伸手揉著他的頭，司語蒼老的臉上露著微笑，“不餓也不渴，只是你弄得我腳很癢。”
“誰叫你一直睡覺不理我的。”容赫有些委屈的說。
“我老了，沒精力了。”
容赫輕蹭著她的頭，目光泛著悲傷：“阿語，我好久沒有碰你了，你都不讓我碰。”
噗嗤一聲，她笑了。
“我都老成這樣了，你還色心不改啊！”
容赫抿著唇：“我不管，這一輩子都不能讓你懷孕，你總不能到最后都不管我，晾著我不管啊！”
司語笑得咳嗽了起來。
“你……我都快死了，你就只想到這個？”
握著她的手放到了臉邊，輕蹭了一下：“不然，把你轉化成半蟲族，再陪我一起，同種族的我們肯定能有一個孩子。”
她沒有說話。
或許這樣留下來也不錯。
但有一個天道盯著，她不能留下來。
“容赫，我要走了。”
容赫的面容平靜，早就不似當年的瘋狂，深情的盯著她微微的點頭，“好，你先走，我隨后就到。”
“嗯，我們下一個世界見。”
最后一個吻別，司語微笑著閉上了雙眼，慢慢的，她失去了氣息。
容赫看著她的心臟一點點的停止跳動，抱著她，深情的親吻著她的唇，最后與她的身體一起化為了碎片消失在了天地間。
追著司語的靈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