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語站在牢房外面靜靜的看著,里面的男人都落到這樣的地步還要關心她?
“恨么?”
司語目光靜靜地看著那幽幽的問,“哀家設計了你,讓你失去防備,然后奪去了你所有的一切,曾經的尊貴攝政王爺,現在只能在天堂里面茍延殘喘,恨么?”
“不恨。”宋桅目光閃閃發亮,“我愛你,如果當初你說要我的兵權,我會毫不猶豫的給你,阿語,這樣,你可愿意再靠近我一些?”
揮手,房間的牢門打開。
她走了進去。
她與他,現在就變成了身份差別極大的兩個人,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他只是一個失去一切的囚犯。
宋桅伸手,發現自己的手太臟,上面布滿了鮮血,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不敢碰她。
只能看著她。
微微一笑。
“你現在,可愿再對我笑一下?”
司語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皺眉。
好感值應該已經全滿,這個男人的愛意已經到了生死相隨的地步,可是她久久的沒有聽到任務完成的提示。
僵硬的嘴角試探性的上揚,卻發現自己笑不出來。
或許是因為這具身體的原因,她笑不了。
回頭,離開。
走出這個牢房的時候只說了一句:“來人,把他洗干凈。”
宋桅從天龍里面被帶了出來,然后洗刷的干干凈凈之后,直接送到了太后宮殿。
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再有攝政王爺的存在,因為天牢失火,所有人一切全部都付之一炬,所有的犯人已經死在里面,包括了宋桅。
有人說,這是太后為了殺人滅口的行為。
有人說這是攝政王爺自焚。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樣?已經沒有人知道了。
太后的宮殿里多了一個太監。
不是真太監。
宋桅扶著司語從床上起來,讓她坐在一邊的桌子前,替她梳洗打扮。
司語伸手勾住男人脖子上的那一個銀色的項圈,“喜歡么?哀家特地找人替你定做的,上面寫著哀家的名,男寵就必須要有標記。”
對于男人說,這是極其侮辱的事情。
可是對于宋桅來說,他覺得這一切已經無所謂了,哪怕失去所有的一切,哪怕成為最卑賤的太監,或者是男寵。
他卻覺得這些奮斗了這么多年的愿望終于實現了。
“喜歡。”
“喜歡就好。”司語輕輕地勾了勾唇,卻終究是笑不出來,她張開了自己的雙手,這個男人替她更衣。
她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臉上沒有露出半分不甘心的表情。
“宋桅,不甘心么?”
“不,我甘之如飴。”宋桅嘴角上揚的弧度變得很深很深,他哪怕身上穿上了太監的長袍,淡藍色的長袍上面繡著普通而又平凡的紋路,可是硬是被這男人穿出一種尊貴優雅的感覺。
她漆黑陰暗的眸子,讓人不寒而栗,指尖抬著以前男人的下巴,“希望你真的是心甘情愿,當然為,哀家其實更想看到的是你不甘不愿的樣子,這樣,或許更加能夠讓哀家愉悅一些。”
“如果這是你想要看到的,我一定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