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對蘇酒已經非常和顏悅色。
他對待政敵的手段,是蘇酒想象不到的殘酷冷血。
蘇酒悶在被子里,仍舊不理他。
蕭廷琛急得抓耳撓腮。
他可以接受蘇酒打他罵他,卻唯獨不能接受蘇酒不理他。
他一急,干脆鉆進蘇酒的被窩!
他剛剛沖的是冷水澡,渾身都冒著寒氣,乍然擠進來,凍得蘇酒哆嗦了下,拼命去踹他!
蕭廷琛緊緊抱著她,狗皮膏藥似的,任她怎么踹都踹不開!
他溫聲:“蘇小酒,陪我說話。”
“你討厭!”
“除了討厭呢?”
蘇酒:“還是討厭!”
蕭廷琛:“可我喜歡你呀!除了喜歡,還是喜歡!”
他的表白,直率而熾熱。
蘇酒被他撩得不要不要,氣也不對,羞也不對,笑也不對,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滿被窩都是蘇酒和陽光的味道。
蕭廷琛深深嗅了幾口,翻身而上,在少女白皙的脖頸間輕輕舔舐,嗓音沙啞而性感,“蘇小酒……我想要……”
他的吻技一向很好。
蘇酒又天生敏感,脖頸處綿綿密密落滿他的吻,除了心跳在加,渾身都軟了下來。
寢屋的燭火已經燃盡。
黑暗中,她很害怕。
她下意識想要逃走,可男人緊緊箍著她的細腰,她逃無可逃,退無可退。
蕭廷琛順著她的脖頸,慢慢吻上她的耳垂、臉頰、唇瓣。
溫柔而又耐心,仿佛在輕哄利爪下的幼獸。
趁著蘇酒被吻得軟酥時,膝蓋卻悄無聲息地頂開她的雙腿。
“……蘇小酒,我對你的喜歡,像是春風吹過三千里,冬雪消融,溫暖寧靜。像是天山之巔盛開的雪蓮,在肆虐的暴風雪中恣意怒放……”
男人低垂桃花眼,悄然注視著蘇酒的表情。
她被他吻得小嘴微張,快喘息著,雙目茫然地望著黑暗,徹底沉浸在他的情話里。
男人唇角輕勾。
緞被下的手掌,已經熟稔地褪下蘇酒的中褲,隔著薄薄的絲綢褻褲輕輕摸索。
身下的小女人似乎察覺到不妥,連忙輕呼:“蕭——”
蕭廷琛霸道地含住她的唇瓣。
把她所有的拒絕,盡數堵在她的唇齒間。
“蘇小酒……我想要你……”
男人低聲。
帶著薄繭的粗糙手指,輕而易舉就褪下了蘇酒的褻褲。
陌生的手指抵上那處,蘇酒的瞳眸瞬間放大!
她掙扎得越來越激烈,蕭廷琛安撫般親吻過她的唇瓣,“別急,我先找找位置。”
蘇酒:“……”
為什么又想哭又想笑?
蕭廷琛自己忍不住,先低笑出聲。
他看過很多小黃書,庫房里的珍貴收藏,拿出去足以叫長安城的紈绔們爭相翻閱。
可看過是一回事,實際操作又是另一回事。
說來慚愧,莫說身經百戰,他連一次實戰練習都沒有。
他溫柔地叼住蘇酒的耳垂,“我那里很大,怕弄傷你,你忍忍……”
“我不要!”
蘇酒羞惱地捶打他,甚至用指甲去劃他的后背!
蕭廷琛卻不管不顧,找到了位置,小心翼翼試圖闖進去。
然而他的尺寸實在太大。
根本擠不進去。
錐心的撕裂感傳來,蘇酒哭得厲害,連外面值夜的婢女都驚動了,一邊敲門一邊輕聲詢問怎么了。
“疼……好疼啊!蕭廷琛,我不要!!”
蘇酒哭著大喊。
沒有辦法接受這種事……
腦海中總是浮現出容徵的模樣,他那晚趁著自己昏迷過去,也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吧?
甚至,連尊嚴都沒有留給她。
她哭得太厲害了。
蕭廷琛心煩意亂地皺著眉頭,吻了吻她滿是淚痕的小臉。
她太小,他擠不進去。
他想掀開被褥看看,卻被蘇酒摁住手腕。
她淚眼模糊,“不要……好疼……”
蕭廷琛沉默,伸手摸了下那處。
卻摸到一手的血。
男人神情一凜,“來人!”
醫女很快被帶了來。
她檢查過蘇酒,認真地開了藥方,仔細叮囑白露如何煎藥。
背著藥箱來到屋檐外,她朝蕭廷琛福身行禮,“雍王殿下。”
“她如何?”
醫女臉蛋微紅:“那處有撕裂癥狀……以后殿下和側妃同房時,還請注意點。”
蕭廷琛:“……”
這種事,怎么注意?
他的尺寸確實很大啊。
醫女低下頭,聲如蚊蚋:“比如同房前,先進行一下……呃。總之,要等側妃習慣您之后,再……那啥。”
蕭廷琛:“……”
說得這么含蓄,要不是他飽覽群書,根本聽不明白她在說什么。
他揮揮手,不耐煩地打醫女下去。
夜風拂面,帶著冬末的寒意。
他立在檐下,擔憂了會兒蘇酒,又忽然想起一事。
他記得容徵和蘇酒做這種事時,蘇酒是沒事的。
這是不是說明他比容徵大……
呵呵。
男人莫名自豪。
寢屋,蘇酒還躺在榻上。
她虛弱地盯著帳頂,心里早把蕭廷琛罵了個狗血淋頭。
當然她并不知道蕭廷琛現在在想什么,否則她一定會跳起來當著他的面罵他。
蘇酒的傷并不算嚴重,再加上膏藥神奇,她休息了幾日就恢復如初,恰好趕上春獵。
蕭廷琛拿她當個寶貝,去哪兒都要帶著,恨不得把她別在自己褲腰帶上。
這次春獵,自然也是帶著的。
蘇酒坐在馬車里,悄悄挑開車窗張望,但見前往皇家獵場的隊伍盛大隆重,全是長安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她瞇了瞇眼,現不遠處的一輛馬車里,坐著蕭鏡貞和趙氏。
兩人都是愛顯擺的,窗簾高卷,以一種俯瞰的姿態,輕蔑地注視長街上圍觀的百姓。
白露見蘇酒出神,輕聲:“娘娘,您在看什么?”
蘇酒:“沒什么。”
她放下窗簾,慢條斯理地斟了一盞茶。
清茶入喉,帶著些微苦澀。
祖母的靈柩,應已經在江南安葬好了吧?
蕭鏡貞,也是時候付出代價了。
她輕聲吩咐:“霜降……”
輕風遮住了密語聲。
皇家獵場建在城郊外的深山里。
禁衛軍們早就在獵場外安營扎寨,準備好了充足的帳篷。
白露和霜降把寢具等物從馬車上搬進帳篷,蘇酒在附近轉了轉,突然被人蒙住眼睛:“猜猜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