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燃燃忙著拐賣李牧時,上京城王宮。
蘇酒坐在外殿吃花糕,吃了兩塊兒,聽見內殿毫無動靜,忍不住悄悄往里張望。
蕭廷琛和陸執正襟危坐,竟仍舊僵持著……
她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既擔憂蕭廷琛傷了陸執,又擔憂陸執叫人進來捉拿蕭廷琛。
沉吟片刻,她認命般起身,端了兩盞茶進去,好言勸道:“雖然如今正是兩國相爭的時候,但你二人畢竟曾在天嵐山有過萍水相逢的感情,還望看在那份情誼上,看在我的面子上,這次就不要起爭執了。所有的較量,都光明正大地留到戰場上,可好?”
陸執乖巧微笑,“我都聽姐姐的。”
蘇酒望向蕭廷琛。
對方一副不耐煩的表情,不甘不愿地“嗯”了聲。
蘇酒放了心。
陸執又笑道:“按時間來算,這個時候在你們中原應該是正月。蕭兄遠道而來,上次未曾有款待的機會,這次朕作為東道主,該好好招待你。今夜設宴香雪海,還望蕭兄賞光。”
“放心,朕自會賞光。”蕭廷琛慵懶地把玩著茶盞,“路途跋涉艱辛,總得在你的地盤住上幾日的。”
陸執起身,“那么,朕叫人去準備夜宴。”
他笑著離開了九龍殿。
殿中寂靜,蕭廷琛睨向蘇酒。
雖然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但蘇酒依舊莫名心虛,下意識后退半步,“你餓不餓,我去給你煮面吃?”
蕭廷琛把她抱到懷里。
少女溫香軟玉,渾身攜著好聞的藥香,是他喜歡的味道。
他掀起薄唇,“看來,陸執連親都沒親過你。”
他這般漫不經心,令蘇酒情不自禁地挑眉,“你怎么知道?”
蕭廷琛湊到她耳畔,低聲:“男人的直覺……”
陸執那種人,肯定是還沒嘗過蘇小酒的滋味兒。
若是嘗過了,才不會舍得讓蘇小酒和他獨處。
蘇酒受不了他嗓音低啞時的撩人,忍不住將他的腦袋推遠些,“可是你該吃醋的。”
她仍舊記得他從前當攝政王時,是如何喜愛拈酸吃醋,又是如何喜愛瘋狂報復她的。
如今他變得這么沉穩自持,令她很不習慣。
但心里面,卻很喜歡這樣穩重的蕭廷琛。
蕭廷琛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笑問:“我乖不乖?”
他那雙桃花眼波光瀲滟,像是藏滿了金陵和長安的冗長時光,情深如許,令蘇酒面紅耳赤,不自覺地避開目光。
她繃著小臉,認真地點點頭,“乖的。”
“可有什么獎勵?”
“沒有……”
“小氣!那我自己拿獎勵了。”
蕭廷琛捧住她的臉蛋,溫柔地吻了吻她的眉眼。
似是嫌棄這種獎勵不夠,他的吻漸漸落在她的鼻尖、臉蛋,最后輕輕碰了碰她的唇瓣。
那一抹溫柔的嫣紅啊,一點點淺嘗輒止又怎么夠,她誘著他上癮癡狂,誘著他沉淪在她編織的美人香里,今生來世,無法逃脫。
黃昏。
陸執立在寢殿的落地銅鏡前。
他穿著嶄新的織金暗紅錦袍,戴嵌玉描金冠,兩側垂落細細紅纓,襯得他姿容絕世。
可他什么也看不見。
他伸手輕撫過銅鏡,溫聲道:“好看嗎?”
長生驕傲地點點頭,“主子穿什么都好看!今日這一身紅袍,更是十分合宜,所謂玉樹臨風英俊瀟灑,說的就是主子呢!”
陸執彎唇,露出兩顆小虎牙,“比起蕭廷琛,如何?”
“君王美極了,蕭廷琛又怎么比得上您呢?”
哪怕明知這仆從是在拍馬屁,陸執也仍舊開心。
指尖觸碰著銅鏡的冰涼,再過幾日,他就能徹底恢復眼睛。
到那個時候,他就能看看蕭廷琛,看看姐姐……
“宴會的時辰快到了,君王,咱們去香雪海赴宴吧?”長生扶著陸執往外走,“您之前讓小的去給公主們發請帖,小的照做不誤,想來幾位公主殿下已經抵達了香雪海。”
“可有讓她們好好梳妝打扮?”
“當然!您知道的,幾位公主每次出席宴會,那架勢都跟選美似的!”
“那就好。蕭廷琛眼光高,我總得叫他知道,咱們鬼獄也是有美人的。聽說蕭廷琛長得修長高大昳麗好看,如果他愿意娶我幾位姐姐,咱們鬼獄皇族的下一輩定然不會差……”
主仆倆絮絮叨叨地乘上龍輦。
香雪海就在九龍殿后,是一片不見邊際的梅花林。
此時梅林熱鬧,蘇酒遠遠立在一株梅花樹下,面無表情地看著被圍起來的蕭廷琛。
她知道蕭廷琛生得好看,但別人也知道。
她為了換一支珠釵晚來了一步,結果幾位鬼獄的公主就把他圍了起來,那副爭先恐后噓寒問暖的架勢,仿佛恨不能把他搶回宮當面首!
偏偏蕭廷琛還沒發現她來了,特大爺地慵懶歪坐在紫檀太師椅上,春風滿面地笑談中原趣事兒,逗得幾位公主笑得花枝亂顫兩靨嬌羞。
蘇酒惱怒地扯了會兒帕子。
“姐姐。”
背后傳來輕喚。
蘇酒回頭,陸執紅衣金冠,儼然是精心打扮過的架勢。
她不禁挑了挑眉,怎么陸家人碰到長得好看的,無論男女都喜歡精心打扮一番,像是孔雀開屏比美似的?
陸執沒察覺到她的想法,笑道:“蕭兄平易近人,光是聽聲音,就知道他和我的幾位姊姊相處得極好。姐姐,難道蕭兄碰到美人,都喜歡這般逗弄她們的嗎?你就不生氣?”
“還好。”蘇酒聲音鎮定,沒好意思告訴陸執,蕭廷琛就算碰到市口賣菜的老婆婆,也能這般眉飛色舞談笑風生,生生把人家老婆婆講得面紅耳赤嬌羞如花。
陸執笑笑,自然而然地牽住她的袖角,“夜宴就要開場,我準備了許多有意思的節目,走吧。”
朝宮宴的抱廈走去時,陸執想了想,又問:“姐姐,我和蕭廷琛,誰更好看些?”
蘇酒怔怔地看了他一眼。
這種問題,叫她怎么回答?
遲疑間,蕭廷琛不期然望了過來。
落滿梅花瓣的香徑,從梅林深處朝抱廈延伸,香徑兩側的花樹上掛滿宮燈,光影斑駁梅花清艷,陸執牽著蘇酒的袖角,兩人正說說笑笑地走來。
蕭廷琛依舊談笑風生意態風流,呼吸卻漸漸的不暢快了。
陸執:我孰與城北蕭廷琛美?
長生:君美甚,蕭廷琛何能及君也?
惡搞的《鄒忌諷齊王納諫》小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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