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騰剛剛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也很冷,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他做了決定,是不容忍質疑的。
他的性格本來也是這樣,話很少,對屬下說的話如同命令。
尤其涉及到茶傾蘿安危的事情,他是非常嚴肅的。
他不想再看到茶傾蘿流血,受傷。
如同現在這樣,茶傾蘿受傷躺在重癥監護室,他是不想看到第二次。
他既然有能力保護她,自然要保護著。
如果連他的女朋友都保護不了,他做這個繼承人又如何?還不是連做人都沒做好。
南嘉騰他父親多了那么一份責任心,他父親重情。
他是把情義放在第一位的。
至于他的個人利益,他曾經看重,那是因為只有那樣才能保護好他和母親。
想到母親,南嘉騰的臉色也變了變,不知道母親是否能理解他。
無論理解不理解,他都做了保護茶傾蘿的決定。
他甚至在道下了保護令。
如果是以前,南嘉騰都想不出他竟然會這樣做。
如今,他下了命令,都覺得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南嘉騰說話的時候,是嚴肅嚴厲的,但是當他目光落在茶傾蘿身的時候,目光是柔和的。
他的情緒很內斂,所以這樣柔和的目光,讓他整個人周身都帶了一層柔和的氣息。
某屬下看著少爺這個樣子,臉色變了變。
他可以看出來少爺是認真的。
他其實還從未見過少爺這個樣子,少爺是冷的,在整個南氏家族內,他都是冷的。
平日很少說話,是訓練出任務,更別說還有這樣柔和的樣子了。
他只能在心里感慨一句話,百煉鋼化為繞指柔。
當然作為屬下,他雖然有疑惑,也是要服從命令的。
“少爺,您真的要這樣安排下去?”
他都怕是他聽錯了。
南嘉騰開口道:“不錯,這是我的命令。”
某屬下再次確定沒聽錯,然后去將少爺的任務安排下去了。
南嘉騰在醫院里等著,看著茶傾蘿,等她醒來。
茶傾蘿不醒來的話,南嘉騰不敢合眼。
其實南嘉騰最近忙著出任務,他身也有些疲憊。
但是他依然一眨不眨的看著茶傾蘿。
在旁邊看著護著。
其實茶傾蘿沒有從重癥監護室出來,南嘉騰的心無法安放到實處。
南嘉騰看了好一會,輕嘆一聲,“丫頭,還不醒來?丫頭,你可不能有危險……傾蘿,別怕,我會保護你……”
南嘉騰其實不太擅長安慰人,只能這樣簡單的說著話。
語氣是沙啞的,也是溫柔的。
他是真的不習慣茶傾蘿這樣躺著。
南嘉騰呼吸一下,都感覺他的心疼了。
他以為他的心是冷的,是僵硬如石的,但是卻因為茶傾蘿,他痛了疼了。
“丫頭,你這樣躺著,我會心疼,你知道嗎?”
南嘉騰說這句話的時候,仿佛是呢喃出聲的,語氣很輕,也能讓人聽出他話語里的心疼感。
南嘉騰也不知道茶傾蘿能不能聽到,他只是將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他想,若是茶傾蘿能聽到的話,她趕快好起來,趕快醒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