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時候,洛南初一直哭。
應該不是痛,她臉上混合著的是一種空洞和迷茫的神情,眼淚不斷從她茫茫的眼睛里滴落下來,動作激烈一的時候,她會蹙起眉心低低的抽氣,像是無法忍耐他的激烈一般。
這種時候,傅庭淵就有忍耐不住。
他一輩子的自制力,在這種時候也要分崩瓦解,他一開始沒打算做太久,最后還是控制不住,握著她的腰一下一下得很深。
他們在沙發上做了三次,傅庭淵抱著她去浴室清洗的時候,忍不住讓她趴在浴室光滑的墻壁上又進去了。這種沉溺很失控,女人身上的每一絲顫動和喘息都像是邀請,讓他不由自主的繼續沉溺下去,好像怎么也停止不下來。
傅庭淵這一生中,失控的機會不多,再沉迷的時候,也能很快的抽離出情緒,唯有在這件事上,他無法控制自己。
像是著了魔,一個半圓碰到了另一個半圓,那種完美的契合讓他舍不得放手。
洛南初在浴室里暈了過去,他握著她柔軟滑膩的腰爆發,然后抱著人進入浴缸清洗。
洛南初昏昏沉沉的靠在他的懷中,精神和體力都被榨干了,水溫有燙,她在傅庭淵分開她的腿的時候醒了過來,他在給她清理。
嗓子有啞了,她連話都不想,看著霧氣氤氳之中男人完美精致的側臉,她靠在男人的懷里,低聲道:“明天會給素素輸血嗎?”
“嗯。”男人低頭吻了吻她紅腫的唇,溫聲道,“睡吧。”
洛南初見他答應,精神一下子松懈了下來,靠在傅庭淵的懷里,精疲力盡的睡著了。
洛南初睡得并不安穩。
凌晨四鐘的時候,她就醒過來了。
身體疲憊到了極致,但是精神還是緊繃著的,她躺在上,感覺到赤果的肩頭上男人輕緩的呼吸聲,睜開眼看著窗外朦朦朧朧的天色。
在下雨,有雨滴啪嗒在玻璃窗上,發出清脆的滴答聲。
她躺了一會兒,睡不著,心的掀開被子,她披著浴袍從上站了起來。
腳酸軟的幾乎站不住。
洛南初來到窗邊,看著窗外霧氣萌萌的天色。
這個夏天應該是要過去了。
初秋的時候,總是會下雨。
窗上罩著一層朦朦朧朧的水汽,她抬起手,無意識的畫著字,心里反反復復只有一個名字。
她過不會去辜負他,可終究還是食言了。
難過的哭不出來,眼淚都在昨晚流干了,眼眶中只剩下酸澀的余韻纏繞著,就像是她此刻苦澀的心。
身后傳來了腳步聲,洛南初下意識的劃掉了玻璃窗上的字,她轉過身,看到傅庭淵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起了,她微微笑了笑:“怎么了?我吵到你了?”
傅庭淵看了她一眼,扣著襯衫的紐扣,“去洗漱吧。等下去醫院。”
洛南初愣了愣,她低聲道了一聲“謝謝”,然后踩著拖鞋往浴室里面走去。
傅庭淵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水汽氤氳著的玻璃窗。
那上面是洛南初凌亂的筆觸,字都被她手指抹掉了,水汽里,秦烈的名字只剩下一個殘存的偏旁,一滴水滴凝結滴落,在玻璃窗上流下一道如同淚痕一般蜿蜒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