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傅庭淵當初為了救白芷顏,為了白芷顏的醫藥費才跟她結婚。
可是,他認識蕭鳳亭,認識白夜,他們的關系,沒有日積月累的相處,是不可能這么密切的。
或許,在她認識他之前,傅庭淵就認識他們了。
可是這些,她都懶得管了。
如果是以前的洛南初,還會打破砂鍋問到底,而如今,她已經沒力氣再去想那些東西了。
她只覺得累。
洛南初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后了。
掌心拆線,傷口還沒愈合,以后可能會留下一道長長的傷疤。
傅庭淵摩挲著那層血痂,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總覺得,跟他在一起以后,洛南初身上的傷痕,就越來越多了。
而她又不是留疤的體質,傷口愈合以后,表面便完整如初,好像那些血淋淋的傷口,不曾發生過一樣,也不管傷口里面,曾經到底發生過什么樣的潰爛。
有時候覺得,她真的是一個表里如一的人,看起來好得不得了,其實里面已經整個都爛掉了。
洛南初懶的像是一只貓。
傅庭淵抱著她從車里下來,看著她縮在他懷里打哈欠,低頭吻了一下她的臉:“要睡覺?”
“有困。”她聲音倦懶,臉在他胸膛上蹭了幾下。
傅庭淵語氣越發柔和下來:“我抱你去睡覺。晚上想吃什么?還要芝士蛋糕嗎?下午下班,我給你帶一盒。”
洛南初撩起眼皮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笑著他下巴上親了一下:“傅先生,你對我真好。”
傅庭淵抱她上樓,親自送她上了。
等到人睡著了以后,他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管家站在門口,恭敬的低下了頭。
“下午別打擾她。”他一邊扣著袖口,一邊吩咐道。
“是。”
管家抬起頭,看著傅庭淵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
臨近下班的時候,管家心翼翼的給傅庭淵打了一個電話:“傅先生,您什么時候回來?”
“怎么了?”
“洛姐……在整理行李。”管家站在門口,一邊跟傅庭淵匯報,一邊看著洛南初在臥室里把她的睡衣褲折進皮箱里,滿臉的愁容。中午不是甜甜蜜蜜回來了嗎?怎么一睡醒,她就開始打包了?
他真是死活也想不通,洛南初和傅庭淵現在是怎么一個情況。
“……”傅庭淵安靜了一瞬,然后管家聽到那邊模糊的傳來一聲“散會”,片刻,男人略帶冷意的聲音再次從手機里面傳了過來,“在我回來之前,別讓她出門。”
完,便掛了電話。
“哎……”
管家站在門邊,偷偷的望著臥室內,然后愁苦的嘆了口氣。
傅庭淵回來的時候,洛南初已經把她的生活用品全都打包好了。
他踏入臥室房內,看著地上整理起來的兩個皮箱,然后抬起頭看著正在換衣服的洛南初,不動聲色的問道:“初初,你想去哪里玩,怎么沒有跟我過?我最近公司還有忙,等過一段時間,我們再一起出去旅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