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算不想住。”洛南初坐在邊晃蕩著腳,笑了一下,似乎想什么,然后又搖了搖頭,“算了,時間不早,將就一晚好了。”
傅庭淵進浴室洗漱,擰開水龍頭的瞬間,他一下子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臉色沉了下來。
他走了出去,把衣架上的西裝外套取了下來,對著洛南初道:“走吧。”
洛南初靠在頭,抬起頭看向他:“啊?”
“不是不喜歡這里嗎?”他把人從上拉了起來,“我們回去。”
洛南初:“一個房間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傅庭淵沒話,只是臉色越發的沉郁下來,拉著洛南初走出了房門。
他自己也想不到,隨便拿的房卡號,竟然就是那天他親自交給洛南初的那張房卡。
他一時無法形容心底浮現出來的感覺。
就跟燕如羽再次找上她,她依舊不會告訴他。
他無從去責怪什么。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花容靠在太師椅上,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
房間里燈光昏黃,嚴楚溪單膝跪在她的面前,替她脫掉了她腳上十厘米高的高跟鞋。
花容容貌并不美,但是卻有一身完美的皮膚,細膩如同綢緞,白皙勝過新雪,嚴楚溪捧著她的腳,替她按摩穴位,緩解她長時間穿高跟鞋站立帶來的疲勞。
花容舒展著雙腿,把腳靠在他的膝蓋上,嚴楚溪問道:“你很喜歡那個姑娘?”
花容笑了一下:“還好。就是挺合眼緣的。”
“那么喜歡,不打算幫她?”
“傅少那么寶貝,我就算想幫也無從下手啊。”花容撐著臉靠在椅背上,右眼角下那枚痣在她波光粼粼的眸光映襯下更顯嫵媚,“燕家的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沒必要趟這趟渾水。”
嚴楚溪沒話,只是輕柔的按摩著她細膩的腳心。
花容輕輕嘆了口氣。
嚴楚溪抬起頭看向她,瞥到了她臉上的幾分愁緒:“怎么了?”
“他們兩兄弟在這個城市,我總覺得有不安心。”
“我在這里,不會讓人欺負了你去。”
花容聞言微微笑了一下,“我睡一覺。”
嚴楚溪“嗯”了一聲,替她調了一下香薰,盡職的替她放松身上的肌肉。
等到花容睡熟,他才站起了身,上前把睡在太師椅上的花容抱在懷里,送她上了,給她蓋上了被子。
他走過去把香薰燈拿過來放在頭柜上,定好了時間,細心的做完這一切,他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在花容的感慨過去不久,嚴楚溪就發現,花容的擔憂并不是無中生有,燕如羽和傅庭淵一齊出現在這座城市,確實很讓人不省心。
傅庭淵被警察帶走的那一天,是洛南初和他一起從醫院做完檢測回來的時候。
那天中午,洛南初在他辦公室里的隔間憩,聽到了外面傳來幾分嘈雜,她睡眼朦朧的從里面推開門出來,見到門口穿著軍綠色警服的警察有懵。
傅庭淵走過來親了親她的臉,很溫柔的道:“下午我沒法送你回家,我叫林秘書開車送你回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