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淵沉默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一聲,那笑聲諷刺無比,“洛南初,算你狠。”他抬起手把她的手機搶了過來,掛斷了她給花容的通話,然后轉過身一言不發的往車里去了。
洛南初看著傅庭淵離開的背影,他走路有些踉蹌,看起來有些狼狽。她緩緩收回視線低著頭看著地上那些滴落的血跡,她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感覺,抿了抿唇,她還是給花容打了一個電話,叫她來停車場,然后才轉過身扶著燕如羽,讓他上了車。
燕如羽受傷頗重,被她扶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時候倒是笑得很燦爛,洛南初發動了引擎,看他笑得一臉明媚,忍不住道:“我不是叫你走嗎?你沖上來打他干什么?”
燕如羽得倒是很無所謂,“兵不厭詐。那種時候叫他把你帶走,我還是不是男人了?”
洛南初輕聲道:“我和他的恩怨,沒必要牽扯到你身上。”
燕如羽看了她一眼,涼涼笑道:“你是在怪我多管閑事呢還是在怪我把他打傷了?嗯?心疼他了?他現在就坐在車里,你心疼了可以過去給他開車送醫院,我反正就當自己自討苦吃,你不需要管我。”
“……”洛南初被他陰陽怪氣的話得直皺眉,她看了他一眼,沒再什么,握著方向盤把車開出了停車場。
燕如羽轉過頭看著窗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像又高興起來,發出了一連串愉快的笑聲。
洛南初想,這個家伙也是瘋得不清。
燕如羽手指骨折了好幾根,身上挫傷嚴重,醫生叫他住院,他不同意,從醫院出來以后,洛南初不得不開車把他送回了他住的地方。
回到半月灣,時間已經是快近凌晨。
花容打電話過來,跟她傅庭淵已經住院,就在市中心醫院,跟她了病房號。
洛南初應了一聲:“我知道了,謝謝你。”
她得客氣。
花容沉默了片刻,然后幽幽的嘆了口氣,“他傷的還挺嚴重的,右手臂骨裂,在手術室躺了兩個時才出來,聽醫生差就廢了。”
“……”洛南初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有時間,會過來看他。”
她掛了電話。
花容看著暗下去的屏幕,偏頭看了一眼躺在病上右手臂打著石膏的男人。
他閉著眼,她跟洛南初打電話的時候也沒睜開眼,表情很平靜。
“你你,”她開口道,“一回來干什么就這么急?慢慢來不行嗎?人就在桐城,又不會跑了。”
傅庭淵睜開眼看了她一眼,“如果你不把她和燕如羽放在一起,我可能還真的不會做什么。”
“又不是我撮合的。是你弟弟他自己……”到這里,花容抿了一下唇,看了傅庭淵一下。
男人臉色果然陰戾下來,靠在頭眼神透出了殺氣。
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覬覦,果然還是會讓人很生氣啊。
就算是傅庭淵這種男人,也無法免俗。
花容腹誹著。
她打了一個哈欠,“你自個兒慢慢生悶氣,我先回去了。明天兒初初可能就會來看你了,記得服個軟啊,別再惹她生氣了,知道了嗎?“
傅庭淵閉著眼,沒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