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蕭鳳亭過來醫院看傅庭淵。
他們五年未見,但是因為性格和情趣一致,倒是并沒有時間產生的隔閡和疏離,彼此依舊都很熟稔。
傅庭淵躺在病上腿上駕著一個筆記本正在處理公務,看到蕭鳳亭從門外晃進來也不過是抬了抬眼皮,然后便很快就把視線放回了屏幕上。
蕭鳳亭好奇的走過來看著他打著石膏的手臂:“你是怎么做到回來三天就把自己打進醫院的?”
傅庭淵眼睛也沒抬一下:“你不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蕭鳳亭便笑了兩下,走過來坐在沙發上了一根煙一個人坐在那邊慢慢抽著,沒話打擾他。
傅庭淵看完了那份文件,合上電腦抬起頭看了不遠處的蕭鳳亭一眼,對方倒是跟五年前沒什么變化,只是整個人較過去沉靜了幾分,像是一池看不見底的幽藍湖水,整個人顯得靜郁而深邃。
傅庭淵拿過頭柜上的香煙盒抽了一根煙出來燃,他緩緩吸了一口,瞇眸看著蕭鳳亭道:“我看你也是奇怪。明明得償所愿,怎么看起來并不開心?”
蕭鳳亭笑了一下,了煙灰,反問道:“你從哪里看出來我不開心?”
傅庭淵瞟了他一眼,冷嗤了一聲:“死鴨子嘴硬。”
蕭鳳亭笑了笑,卻沒再話,垂眼坐在那里一個人靜靜的抽煙。
這么多的朋友里面,他跟傅庭淵相處最為輕松,或許是人生觀價值觀相近的原因,很多東西,不需要言,彼此都能體會得到。
這讓彼此的交往省卻了不少麻煩。
洛南初過來,看到沙發上坐著蕭鳳亭,愣了愣,然后收回了視線,把手上提著的果籃放在了茶幾上。
蕭鳳亭從沙發上站起來,對著傅庭淵笑道:“你女人來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傅庭淵坐在上看著洛南初,對于蕭鳳亭的話沒什么反應。
他看著洛南初的眼神有冷。
洛南初站在茶幾邊上低著頭,把果籃里的幾個熟透了的桃子取出來放在果盤上,然后拿過去放在傅庭淵病邊的頭柜上。
“這個你先吃。”
傅庭淵朝她噴了一口煙,冷冷嘲諷道:“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
洛南初臉上沒什么表情:“我今天有忙。“
傅庭淵吸了一口煙,又冷冷哼笑了一聲。
那模樣,高貴冷艷的很。
蕭鳳亭站在門口瞅著,有莫名其妙。
回來兩天就吵架了?
他并不是好奇心嚴重的人,轉過身往外走去。
放在大衣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順手接了起來。
里面是唐寧細弱的聲音:“鳳亭,你在哪里?我一個人在家,有害怕。”
她帶著幾絲恐懼和緊繃的聲音很快就讓蕭鳳亭的心里染上了一聲心疼。
蕭鳳亭的聲音輕柔了下來:“去醫院看望朋友了。我現在就回來。”
“嗯,好。”唐寧的聲音有悶,應該是躲在被子里面在跟他打電話,“你快回來。”
蕭鳳亭的聲音越發的輕柔了下來:“嗯,我現在就回來。寧寧,別怕,在家乖乖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