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牙齒咬得咯咯響:“魚,別怕,洛姐會給你討回公道的。”
“是那個襯衫的主人。”于魚顫抖著身子,“不行,洛姐,我們去了你也會完蛋的……”
洛南初腦子嗡的一響,好像有什么東西突然從腦子里炸裂開來,她雙目微微睜大,看著于魚:“……什么?”
巨大的刺激,炸得洛南初腦中一片空白。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帶著魚在附近的酒店開了房間,又怎樣去給她買了換洗的衣服,等到她回過神來,她已經在藥房那邊,正在給魚買緊急藥。
她有些魂不守舍,給她拿藥的店員似乎是認出了她,但是或許是她臉色太難看,對方并沒有確認上前問她。
洛南初拿了藥,便回到了酒店房間里面。
于魚已經洗好了澡,她穿著白色的浴袍蜷縮在上濕漉漉的頭發披散在肩頭,一雙眼睛哭得通紅。
洛南初走過去把藥遞給她,又給她倒了水,看她吃完了藥,才伸出手把人緊緊抱在懷里面。
她心臟緊縮成一團,無法抑制的憤怒和心疼,她覺得是傅庭淵在報復她,報復她當初對他的忤逆。可是這些,跟魚又有什么關系?他憑什么要這樣對待魚?
真不愧是兄弟,對待女人的殘忍手段,一個兩個都是如出一轍。
于魚在她懷里無聲的哭泣著,她是傳統的女孩子,被陌生男人壓在身下玩了整整一天,崩潰的不能再崩潰。她腦中全是那個男人壓在她身上低沉的呼吸聲,還有那像是要研磨斷她纖細神經的話語:“大不大,嗯?”
“喜歡嗎?喜歡我插你這里嗎?”
“話。”
“流血了?呵。摸補的不錯。多少錢補的?”
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遭受這些。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于魚在恐懼和精疲力盡之中緩緩睡了過去。
洛南初松開她,把她放平在上,拉過被子替她蓋上,抬起手輕輕地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看著于魚身上斑駁的痕跡和紅腫的眼角,洛南初微微抿了一下唇,眼神冷了下來,轉過身拿過房卡,走出了酒店。
站在上次來過的酒店房間門口,她按了門鈴。
在傅庭淵開門出來的時候,洛南初心里其實還有一份僥幸。
她其實也想過,或許不是他,或許是于魚認錯人了,或許這個房間的主人已經換人了……
但是現在,傅庭淵西裝筆挺的站在門口,依舊是那副精英的模樣,好像什么殘忍的事情都跟他無關。她腦中閃過于魚蜷縮在黑暗中無聲哭泣的身影,她抬起手,狠狠的扇了傅庭淵一巴掌:“畜。生!”
傅庭淵的臉微微偏了過去,然后才緩緩轉過頭看向她,洛南初伸出手揪住他的衣領,手指關節繃得幾乎發白:“你怎么可以!傅庭淵,你報復我就可以了,你怎么可以去欺負魚!她跟我們之間的瓜葛沒有關系,你恨我就沖著我來好了,你怎么可以去欺負魚!”
她是真的恨之入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