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低的笑著,眼底是輾轉的笑意和霧蒙蒙沒有什么情緒的光。
兩個人身體交疊在一起的熱度在此刻緩緩冷卻了下去,傅庭淵這才發現洛南初的體溫一直沒升高。他剛才的意亂情迷,和她冷靜的身體,像是一個笑話。
沒有感覺了。
就像她現在的一樣。
她冰涼的身體完美的表達了她話里面的意思。
她以前再抗拒也不會冷成今天這副模樣,她的身體在他手里素來很敏感,沒幾下便會在他身下軟成一灘春水。
而今日他用盡了所有溫柔,她的身體甚至還是僵硬的。
他抬起手按住她放在他臉頰上的手,目光沉郁的落在她的臉上,低聲問道:“真的一也不愛我了?”
洛南初聞言似乎稍微有些意外,意外他竟然會問出這種問題,片刻她低低的笑了起來,靠在上看著他:“傅少,你有什么資格問這個問題?”
她身體被他壓得沉重,洛南初伸出手推了他一下,“好了。到底還做不做?不做的話,我要去洗澡了。”
傅庭淵垂下眼看了她一會兒,然后無聲的移開了身子,看著洛南初從上利落的爬了起來,收攏著被他解開的衣服跳下了。
他坐在上,看著她的背影,眸色漸深。
洛南初從浴室里再次出來的時候,傅庭淵已經不在上。
單依舊凌亂,好似剛才有過一場狂亂的交歡,洛南初偏過頭看了一眼窗外,因為她沒感覺的身體而被迫禁欲的男人正靠在欄桿上吹著冷風,有飄渺的煙氣從他指尖流瀉出來。
她收回了視線,走到梳妝臺上去拿女傭給她買來的安眠藥。
她倒了兩顆出來,想了想,又再倒了兩顆。
就在她倒好水準備吞咽的時候,一只手突然從她背后伸出來鉗制住她的手腕,硬生生止住了她的動作。
傅庭淵略帶陰鷙的聲音在她背后響了起來:“洛南初,你在干什么?!”
洛南初倒是沒想到傅庭淵竟然進來了,她偏過頭朝他笑了一下,“怎么了?”
傅庭淵伸出手挖出她手心的四顆安眠藥,他低頭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抬起頭看向她,一字一句道:“好好解釋一下。”
洛南初低頭看著他手心里的藥,“要解釋什么?”
傅庭淵把她的手腕緩緩收緊,他盯了她無辜的表情一會兒,才一把把她抵在墻壁上,略有些兇狠的吼了她一聲:“洛南初,別鬧了行不行?!”
看著男人緊蹙的眉頭,洛南初才似恍然大悟的笑出了聲:“你不會以為我是想吃安眠藥自殺吧?”
“你傻呀,吞四顆安眠藥自殺,你傻還是我傻?”
她伸手試圖把他手心里的藥撿回來,被傅庭淵移開了手指,她無奈的看著他:“我有失眠,昨天晚上沒睡,想吃藥睡一覺。我身體耐藥性太高,吃太少完全不起作用,”她拿過那瓶安眠藥擰開蓋子,“安心,我比你更了解我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