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淵偏過頭對著身后的保鏢道:“把里面受傷的人都帶到樓下車里去。”
一直候著的保鏢恭敬的了一下頭,帶著人走了進去。
洛南初還想進去扶起唐傾,但是傅庭淵緊緊的捏著她的手腕,不讓她進屋,男人的神色在平靜之中顯出幾分陰郁的暗沉,洛南初覷著他的臉色,暗想傅庭淵這次恐怕是真的很生氣。
他生氣起來還是很嚇人的,洛南初有怕他,被他拎著乖乖站在門口,看著傅庭淵的人把唐易和蕭鳳亭抬上擔架。
唐易已經昏迷,一張臉都是青色的,連胸口流血的地方似乎也停止淌血了。他本來就受傷過重,又不要命的跑上去跟蕭鳳亭打了一架,現在能不能搶救回來,都是一個問題。
蕭鳳亭閉著眼睛,微微的皺著眉頭,唐傾一槍穿胸而過,他受傷也頗重。
這樣的狼狽,恐怕是他一輩子都沒有過的。
讓蕭家的家主受傷,這件事傳出去,唐傾恐怕要一輩子被追殺了。
屋里的唐傾,也被保鏢抱上了輪椅,她推了輪椅走了出來,看了一眼站在傅庭淵身邊臉色有些蒼白的洛南初,然后對著傅庭淵求情:“傅先生,是我打電話叫南初過來的,你別責怪她。”
傅庭淵視線冷冷的掃了洛南初一眼,洛南初垂著眼,有些局促和緊張的抿緊了唇,倒也是一副知道錯了的樣子。
他沒話,只是抓著洛南初的手腕帶著她下了樓。
洛南初回過頭看了唐傾一眼,她還坐在輪椅上,微微偏著頭看著屋內,神色有些靜郁。她身上也都是血,一半是蕭鳳亭的,另一半是唐易的。
來也好笑,這兩個傷她最深的兩個男人,今天竟然都為了她流了血。
一個為了救她差喪了命,一個為了留住她被她在胸膛上開了一槍。
洛南初咬住嘴唇,心底有些復雜。
恐怕置身其中的唐傾,感受比她還要復雜吧
傅庭淵打開了車門,把洛南初拎上了副駕駛座。
他動作有些粗魯,洛南初坐在那里摟著自己被他捏得發紅來的手腕,看著男人陰沉著臉色打開車門走了上來。
他看起來,好像還沒消氣的樣子。
洛南初自忖著,收回了視線,揉著手腕沒話。
載著唐易和蕭鳳亭的救護車往醫院去了,唐傾也要去醫院檢查身體,傅庭淵載著她回到了別墅,把她交給管家以后,開車出了門。
洛南初原本還想跟過去,但是傅庭淵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了,她不得不乖乖的留在家里。
吃過了晚飯,傅庭淵還沒有回來。
洛南初想去醫院看看唐傾,然而走到門口,被門衛攔住了。
“洛姐,傅先生吩咐過了,最近幾日嚴禁你私自出門。”
“什么?”洛南初睜大了眼睛。
“真的很抱歉。沒有傅先生的話,我們也不能私自給您開門。”
門衛得客氣,但是一動不動,沒有一商量的余地。
洛南初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她轉過身怒氣沖沖的回到了屋里,抓起茶幾上的無線電話給傅庭淵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