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悠然,就好像在“我今天沒吃飯過來找吃的”一樣平靜慵懶。x
那年輕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應了一聲:“我明白了。”
洛南初了頭,拎著包出去了。
她回到了別墅,傅庭淵還沒回來,按照他最近回來的時間,估計也要到很晚了。
以前他還會遷就她,為她推了那些聚會,現在他恐怕也是覺得,沒必要了。
人對人的疼愛都是有個限度的。
以前得不到的時候自然萬般珍惜,得到以后便也覺得不過如此。
人和物都一樣。
傅庭淵恐怕是厭倦了。
她成全他。
三日以后,洛南初收到了一份包裹。
里面是傅庭淵最近幾天的行程,和一疊偷拍的照片。
晚上,洛南初吃過了晚飯,換了衣服,在家里傭人憂心忡忡的視線里,臉色平靜的拎包出門。
她循著那個人發給她的地址,在一家酒吧會所的門口停了下來,果然在會所門口,看到了傅庭淵的車。
她看著車牌號笑了一下,然后往傅庭淵今天聚會的包廂門那邊尋去。
推開包廂大門的時候,里面出乎意料的安靜。
只是光線斑駁昏暗,照在里面形形色色的人臉上,各色情緒看不分明。
有個人正在打牌,見到一個女人突然出現,喊了一句:“這里沒叫酒,把門關了,吵死了。”
洛南初反手關上了門,站在門口視線往里面逡巡,很快就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傅庭淵。
他身上是黑色的襯衫,領口紐扣解了三顆,姿態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偏著頭在跟一個女人話。
光影昏沉里面,男人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帶著撩人的和。
洛南初走過去,端起了一杯水,傅庭淵回過頭來,見到她,眼底好像也沒什么驚訝的情緒,只是淡淡覷了她一眼。
洛南初把水潑在了傅庭淵的臉上。
隨著水流聲,原本就安靜的包廂,一下子噤若寒蟬。
坐在傅庭淵身邊的aimee最先回過神來,她站起來對著洛南初道:“洛姐,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學長只是過來陪我們喝酒而已。”
洛南初想了想,低頭看了自己手上的水杯一眼,想了想,然后砸在了傅庭淵的身上,對著他淡淡的抬了抬下巴:“滿意了么?”
男人坐在那里,黑襯衫浸潤了水液,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aimme低著頭抽了紙巾替他擦水,被傅庭淵按了一下手背,男人站了起來,看著洛南初語氣輕漠的開口:“洛南初,你越來越過分了。”
洛南初沒話,只是從包里面取出了那疊照片,砸在了傅庭淵的臉上。
男人神色未變,照片淅淅瀝瀝的掉在了地上。
都是他和aimee的照片。
兩個人姿態親昵,在各種酒會場所聊天游玩。
aimee看了一下照片,臉色一變,對著洛南初道:“洛姐,這些照片是借位,我跟學長是青白的,你別被有心人騙了。”
洛南初勾了勾唇角,撩起眼皮淡淡的覷了aimee一眼,語調涼涼的道:“照片是假的,你人難道是假的嗎?跑到桐城來纏著他,你難道不是想爬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