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公司交給花容,或者直接解散叫花容重新成立一個經紀公司,他回來英國。已經再也不能留在她的身邊了。
他總歸還是沒辦法以一個哥哥的眼光去看待她。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所能有的想法,他都對洛南初設想過,他恐怕無法把這份愛情轉化為親情。
他也明白了傅庭淵為什么會那么急的回到英國去。
甚至也很清楚,他為什么會在祖宅那里忍不住對洛南初出手。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欲望,永遠沒辦法轉化為哥哥對自己妹妹親情的疼愛,他確實不能再見洛南初了,他怕自己有一天忍不住終究還是會傷害了她。
洛南初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鎮靜劑的效果還沒退,她身上的情緒也跟著像是被凍住了一樣,經歷了早上的大起大落,她醒過來想起那些事情竟然還很鎮定。
她坐在從床上呆了一會兒,然后赤著腳從床上爬下來往外走。
燕秉想著洛南初應該醒了,剛打開門就看到洛南初穿著睡衣從屋里走了出來。
她頭發亂糟糟的堆在頭上,身上還是那件從地下室帶出來的睡裙,臉色很蒼白,整個人看起來就精神狀態很不好。
她見到燕秉,喊了他一聲:“燕導。”
燕秉見她繞過他要走,伸手拉了她一下:“初初,你要去哪?”
“我想回家了。”她縮了一下自己被他握住了手,試圖把手從燕秉手心抽出來,“這幾天麻煩你們照顧我了,我該回家了。”
“你的護照還在小羽那兒,我明天叫他給你送過來好嗎?”
“我想現在就回家。”
“現在已經沒有飛桐城的飛機了。天太晚了,我們等明天好嗎?”
燕秉輕聲哄著她,不知道是不是鎮定劑的效果沒過,洛南初的神情一直都是很平靜的,這份平靜之中透露出一絲讓燕秉不安的東西。
洛南初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被燕秉牽著回到了房間。
她坐在床上,神情冷漠的樣子。
“我沒事了。”她平靜的道,“我有點渴了,你能給我一杯水嗎?”
燕秉點了點頭,“你等我一下。”
他起身從房間里離開。
關門的時候,他回頭看了洛南初一眼。她依舊坐在那兒,很冷靜的模樣。
他微微松了一口氣。
等燕秉離開以后,洛南初從床上站了起來,她打開了窗戶,直接從三樓跳了下去。
秦素自殺的時候,她其實想過她為什么會去死。
總歸有時候,她那段日子過得比她要難的多了。
現在想想多可笑。
人有時候想死,可能并不是被逼得快活不下去了,而單純只是……有些時候,死了其實比活著要輕松的多。
她是不想面對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了。
不管是她的身世或者是傅庭淵的苦衷,那些已經是超出了她所能承受和理解范圍內的事情,如果死了要比活著輕松,那為什么要活下去?
可能素素那個時候面對的就是這個,所以她才能那么義無反顧的從樓上跳下去。
洛南初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