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真的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她看著他平漠的模樣有點難以忍受,“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有意思嗎?你到底知不知道看著你現在這副模樣,關心你的人看了會多難受?”
這樣狼狽,糟糕,遍體鱗傷的傅庭淵。
她沒法接受。
傅庭淵看著她,沒有說話。
他抬起手緩緩的吸了一口煙,然后對著洛南初道:“后天準備一下,我送你回秦烈那里。”
洛南初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反問道:“你后天回英國嗎?”
傅庭淵沒回答,“你的病看起來也快好了。以后按時去醫院控制治療一下應該不會復發。”
洛南初抓緊了他的衣服,問道:“你回去嗎?”
傅庭淵停了下來,只是抬起頭對上了她的視線。
洛南初從他的視線里看到了答案。
她松開了他的衣服從他身上爬了下來,轉過身冷冷的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男人伸出手把她攬回到了懷里面,洛南初低下頭掰著他的手臂,聲音憤怒:“放手!”
傅庭淵翻身將她壓在了沙發上,暮色已經籠罩過來,將這個屋子鍍成了漆黑的顏色。洛南初仰起頭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他們距離這么近,可是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初聽到了男人的聲音在黑暗中平靜冷漠的傳了過來。
“洛南初,你得知道現在你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累贅。”
她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手指扣緊了男人手臂的肌肉里面。
“你留在這里有什么用呢?”他垂眸看著她,語氣是殘酷的冷靜,“你沒有一點自保能力,在這里出去一個晚上你都活不過去,除了被我養著,你以為你能靠什么生存下去?”
“你想留在這里,也得看看我愿不愿意養你。”他抬起手輕輕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語氣有點冷,帶著幾分警告的樣子,“后天乖乖跟我回去。把我這里的事情都忘了,好好在那邊生活吧。”
洛南初緊緊咬著嘴唇,紅著眼睛看著黑暗中男人晦澀幽深的眼睛。
“如果我能出去在這里過一晚,是不是就代表我能在這里活下去?”她用力的推開他,悶聲不吭的往外跑去。
傅庭淵坐在沙發上抬起手扶住了額頭,他低低的嘆了口氣。
就是這個原因,他并不想讓洛南初看到他。
原計劃是在尼祿沒有發現她之前,等她好點了就立刻把她送回去,但是今天的事情把他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
他昨晚就不應該按捺不住去調戲她,要不然鑰匙也不會丟在床上被她撿到。
他低嘆了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出去把已經悶頭走了十幾米的洛南初從街上扛了回來。
她趴在他肩膀上倒是很安靜,傅庭淵進了屋,直接把她丟在了床上。
他站在床邊垂眸看著她。
洛南初從床上爬起來瞪著他,小臉上表情很倔。
她一直都是這個死脾氣。
嬌蠻任性,不撞南墻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