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這輩子的x沖動很少。
甚至可以稱得上清心寡欲。
年少的時候跟心上人失散,他一邊接受任務一邊尋找唐寧的蹤跡,這么多年過下來,他對身邊的唐傾并沒有任何沖動可言。
只是如今自己喜歡的人嬌嬌軟軟的躺在身下,空氣里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的胸膛感受到了她的心跳,那一瞬間的沖動幾乎沖垮了這么多年來組織教給他的信條。
唐易那雙向來平靜無波的黑眸里染上了欲念的色彩,讓他那張禁欲堅毅的面容上多了幾分的性感,唐傾察覺到了身上這個男人的氣息變化,那是曾經在別墅里,還有蕭鳳亭那邊她感受過無數次的,讓她恐懼和惡心的欲求。
她沒想到唐易竟然也想要對她做這種事情。
連他也要把她當做唐寧來侵犯。
說什么喜歡她,當年她自薦枕席的時候,她還記得唐易那雙眸內對她一閃而過的厭惡。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沒感覺,是自始至終的,她呆在他身邊這么多年,喜歡了他這么多年,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甚至在愿意獻上初夜的時候被他從身上掀開。
唐易喜歡唐寧,她一直知道,她曾經喜歡他喜歡到愿意去做她的替身。
所以她是真的傻,每次喜歡別人的時候,都不珍惜自己,所以才會被這些男人這樣作踐和看輕。
現在她不愿意再做替身了,還要被這些人這樣侮辱。
唐傾感覺到了惡心,還要從骨頭縫里透出來的恐懼,她被蕭鳳亭囚禁的那兩年里,她無時無刻不在感受著這種反胃和絕望,她曾經被一個男人當做泄欲的工具整整兩年!傅庭淵將她從蕭鳳亭手里救出來的時候,她體重甚至不足八十斤。
而現在唐易竟然也要做蕭鳳亭一樣的事情。
她這輩子是唐寧的孿生姐妹,所以這具身體就再也沒辦法由自己把控了嗎?
唐易緊扣著唐傾腰肢的手,察覺到了她無法抑制的顫抖。
他從那幾乎要攝去他理智的情潮里抽身出來,把唇從她蒼白削瘦的脖頸上抬了起來。太過沒有血色的皮膚,因為他剛才的情動而留下了幾點緋色的吻痕,那顏色太鮮艷和曖昧,讓他原本平息下去的欲念又蠢蠢欲動起來。
唐易低低的吸了一口氣,把視線從唐傾的脖頸上撇開,然后緩緩松開了唐傾的腰。
唐傾緊緊咬住嘴唇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她身子還在因為那種滲入骨髓的恐懼而不斷的發抖,抬起手去系松開了的浴袍的時候,手指尖都不斷的發抖。對男人和x愛的恐懼,都是蕭鳳亭帶給她的,從他那里出來已經快一年了,但是她依舊無法控制自己。
這種讓人絕望又惡心的恐懼感,提醒著她曾經被當做x奴隸一樣被一個男人殘忍的強b了整整兩年。
那是生不如死的兩年。
唐易站在一旁看著她低著頭渾身無法控制發抖的樣子,他想起那日他過去將唐傾從那棟豪華的別墅里救出來的樣子,那個時候她瘦的可憐,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裙,坐在床上果露出來的腳踝上,都殘留著星星點點曖昧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