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亂的心跳緩緩的冷卻下來,她撐著洗手臺低著頭慢慢的嘆了口氣。
她永遠都很容易討好。
一條裙子,一塊蛋糕,只要是他送的,她都能開心好久。
感情是有深度的,永遠是先愛上的人愛得最深。
白雪笙和傅庭淵的事情她不再追究,是因為她覺得傅庭淵不喜歡白雪笙了。面對手下敗將,她從來不會再抬眼關注。
但是不關注,不代表他們見面她不會膈應。
傅庭淵又去找白雪笙干什么?她低著頭有點悶悶的想,雖然明白他們不會有什么感情上的瓜葛,但是想一想他們近距離面對面還是挺糟心的。
洛南初擰開水龍頭,放了一盆水,低頭將臉浸下去讓自己冷靜冷靜。
傅庭淵走進來,伸手將她從水池里拎了出來,他有點莫名其妙:“洛南初,你想把自己淹死嗎?”
她抬眸瞟了他一眼,又收回了視線,“心情不好。”
他伸手捏了捏洛南初的臉,“是不是快來大姨媽了?”
她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滾。快去洗澡,臭死了。”
傅庭淵被她推得倒退了一步,看著洛南初有點不高興的走出了浴室,他低頭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并沒有聞出來什么奇奇怪怪的氣味。不過洛南初的鼻子一直是很靈敏的,這他是清楚的,而且對白雪笙的味道特別敏銳,難保她不會察覺到什么。
雖然他自認為他問心無愧,但是也不想給她添堵,他還是拿了衣服去浴室洗了一個澡。
洛南初側著身子躺在床上,身上是他買給她的那條裙子。
陽光金燦燦的照耀在她纖細白皙的身軀上,她線條優美的脊背暴露在空氣里,美背無暇,異常誘人。
也怪不得有些男人喜歡給自己的女人買衣服,看著自己的女人穿著自己買的貼身衣物,那種感覺確實很難形容——是一種身心俱占的成就感和滿足感。他邪惡的想,以后她的文胸和內褲他也要親自買過來給她穿。
洛南初躺著,感覺身后傳來一陣莫名的寒意,她轉過身,就看到傅庭淵站在不遠處一臉道貌岸然的瞅著她。她從床上坐了起來,鼓起臉,“你又在想什么壞主意?”
傅庭淵走過來,鋼琴家一般修長白皙的手落在她的脊背上,輕輕拂過:“裙子喜歡嗎?”
“還好吧。”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很愉悅。
這家伙滿腦子黃色思想,洛南初不用問就知道他在想什么se情的東西,她仰躺在床上,看著傅庭淵輕輕地壓了上來,身體被沉重的壓住,對方的心跳聲伴隨著他的體溫一起傳遞過來,那種感覺讓人一瞬間就變得很安心。
她把臉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我下個星期就出院了。我陪你回倫敦吧。”
因為她的這次意外,那部戲被無限期延期了,蔣導演被燕秉刁難,不得不放下那部戲給燕秉做副導演贖罪。她還有的閑,可以陪傅庭淵過這個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