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頭前,匍匐著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女人,因為頭發披散著的原因,她看不清臉,就是覺得對方很虛弱,她走下來了她也沒什么動靜。
洛南初看著她的樣子,心里咯噔了一聲,雖然那會兒她車速并不快,但是也很難說有沒有撞到對方的關鍵位置,比如頭這種地方。
她迅速的走過去,伸手將那個女人半個身子從地上攙扶起來,慌張的撥開蓋在對方臉上蓬亂的長發。
當那張雪白無暇的精致臉龐浮現在洛南初的面前的時候,她愣了一下。
白雪笙?她竟然撞到了白雪笙?
可是她怎么會在倫敦?
就在她腦子亂七八糟的閃過這幾個問題的時候,虛弱的被她半抱在懷里的白雪笙緩緩睜開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了的原因,洛南初覺得她的臉色真的非常非常的蒼白,那雙向來小鹿一般溫柔的眼眸,在她蒼白膚色的映襯下,也浮現出冰霜一般的透明的冷酷顏色。
“白小姐,你沒事吧?”洛南初見她醒過來,心里也松了一口氣,問道,“你還站的起來嗎?我開車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白雪笙看著她,她的目光像是在掃描著什么,纖細的眉毛微微動了動,露出一副忍耐痛苦的表情。
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看到了自己的情敵幸福的模樣。
在她被傅庭淵關在看守所的時候,洛南初被他嬌寵的越發嫵媚動人。
她包裹著厚實的圍巾的脖頸下,隱約泄露出來一點曖昧紅痕,完全能想象得到,倘若摘下那條圍巾,她纖細和敏感的脖頸間,被那個男人纏綿又充滿占有欲的咬出了多少吻痕。
她過得很好,或者說一直過得都很好,在她悲慘的境遇的現實下,她過得堪稱身在天堂。
“白小姐?”洛南初見她臉色越發的蒼白透明,心里也有點發怵,“你沒事吧?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白雪笙的視線從她的身上緩緩收了回來,長長的睫毛虛掩下來,擋住了她眸內冰冷的顏色,只是眉頭微微蹙著,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微微動了動嘴唇,氣若游絲,洛南初聽不見她在說什么,為了聽清楚她的聲音,她下意識的低下頭。
就在她低頭的瞬間,“啪!”的一下,洛南初只感覺到腦子里“嗡”的一聲,然后就是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了控制權,軟倒在了地上。
她看著白雪笙拿起磚頭,又在她的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這一下讓她徹底失去了任何的知覺。
白雪笙將手上的磚塊丟在了地上,站起來看著倒在車前后腦勺上緩緩流淌出血跡的洛南初,她臉上沒什么表情,伸手從羽絨服的兜里取出了手機,對著她拍了幾張照片,然后彎腰將人從地上拖著,搬上了洛南初那輛車子的副駕駛座。
做完這一切,她直接上了駕駛座,然后開著洛南初的那輛車子往相反的方向駛去。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