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很難過,“我以為我們兩個人的矛盾,僅僅只是我曾經傷害過你。我以為我彌補就可以了……但是我沒想到,我會在傷害過你那么多次以后,再次讓你受傷。”
“我根本就不愛你吧……我如果愛你,怎么可能會再次傷害你。”他已經開始質疑起自己愛人的能力。
在他心目中那么強大的女人,其實本質上也不過一個小女人而已,在體力上,他能輕易的操控她。他一個男人,為什么會對一個女人下死手?
如果并不是宮外孕呢?如果花容真的懷了他的孩子呢?
那么現在被他弄掉的,就是他和花容的親生骨肉。
花容原本是想對他興師問罪,或者把人趕走,沒想到他自己在那邊反省的這么徹底,她話都不需要說鳳錦就松口讓她回美國了。
她只能勉強開口安慰他:“你……也不用那么自責。宮外孕嘛,就算你不動手,它自己本身也會出血的……可能我上個廁所太用力就大出血了呢……”
男人握著她的手,垂眸看著她。
他眼睛是紅的,鼻頭也是紅的,像是一只被主人丟棄了的流浪狗。
花容因為這個比喻而忍不住暗自失笑了一下,鳳錦算什么流浪狗,他再可憐也是披著羊皮的藏獒啊。
“你如果覺得帶兩個孩子覺得委屈的話,那我把孩子們帶回美國吧。”她思索著他剛才在家里的話,對著鳳錦道,“你說的沒錯……我將兩個孩子丟給你,確實很過分。”
鳳錦心被她的話扎了一下,他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又開始可憐巴巴的望著她:“……沒有,沒有,那只是我在說氣話。鳳歌和鳳笙都很可愛,我很喜歡他們,我是拿他們當親生的養的……并沒有覺得很委屈。”
“你剛才說,你沒有碰過別的女人……”花容小心眼的糾正他,“我看到了,你親過柳思思。”
鳳錦眸孔微微收縮了一下,似乎是有些迷茫和驚訝。
花容垂下眼,“我說過你敢親柳思思,就縫你的嘴,你看來從來沒有聽過我的話。”
鳳錦回過神來,“只有一次……”他掙扎著道,“她自己突然親上來,我沒有反應過來……”
這句話說得實在不是男人,可是,確實是他當時的真實寫照。
對于柳思思,他從來都沒有過密的接觸,在跟花容的那場婚姻里面,他可能并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但是,卻也從來沒有肉體出軌過。
花容低低的哼了一聲:“那么巧,我剛過來,她就突然親你來了?做給我看的?”
鳳錦很無助,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
花容垂著眼,看著自己被鳳錦握著的手,她想著那天她剛出院,回來看到家里柳思思和鳳錦兩個人擁吻,她氣得直接轉頭就走了。
那個單純無辜的柳思思,還能有這種手段啊?
花容繼續跟他翻舊賬:“你現在哭什么哭呢,你不是一直說我在糟蹋你的人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