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跟半年前沒什么兩樣,只是頭發長長了許多,半張臉上,.
傅庭淵走過去看了她一眼,用手指探了一下她的呼吸,然后對著身后的人道:“送她上車。”
保鏢已經打開了急救箱,唐傾迅速的被送到后座上放好,專業的保鏢撕開了繃帶往棉花上倒上了止血的藥粉,纏在了她流血不止的額頭上。
一時間,空氣里滿是東西燒焦的味道和藥粉混合著血液的苦澀血腥味。
傅庭淵走過來看了她一眼,問道:“她怎么了?”
抱著唐傾從山上下來的那名保鏢手臂也受傷了,正在由隊友給他處理傷口,聽到傅庭淵的話,他抬起頭回答道:“不知道出發了什么裝置,別墅里發生了爆炸,唐先生從三樓將唐小姐扔下來,我們接住的時候,.”
傅庭淵的眸孔微微收縮了一下,他凝眸看著唐傾的臉,道:“唐易呢?”
那名保鏢遲疑了一瞬,然后低啞著聲音道:“我們找到了唐小姐就回來了,據我所知,當我抱著唐小姐離開的時候,唐先生并沒有從別墅里出來。”
傅庭淵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抬起頭看向山頂越發猛烈的山火,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以后,他開口道:“.”
唐傾昏迷不醒,裹著毯子靠在后座上,嘴里喃喃著什么,不斷有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滑落下來。
傅庭淵靠在后座的車門上,旋開了車窗點了一根煙,他緩緩吸了一口,耳邊是唐傾斷斷續續的呼喚聲:“阿易……阿易……不要……不要留下我……”
她似乎還陷在噩夢里。
傅庭淵偏過頭,看著她滿臉淚痕的樣子。
他看了一會兒,然后淡漠的收回了視線,往窗外看去。
空氣里是凜冽的寒風的氣息,呼吸進來讓人覺得肺腑里都是冰雪的味道。
唐傾夢囈一般的哭泣聲逐漸安靜了下去,她額頭上的傷口已經止血,人似乎也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遠遠的,他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跑車從對面急速行駛而來。
傅庭淵緩緩合上車窗,靠在車座上漫漠的看著前方。
寒夜。
蕭鳳亭的車速很快。
他剛剛從一家商業派對上抽身離開,身上的西裝還筆挺的穿在身上,他抬起手,略有些煩躁的解開了扣在脖頸處最上面的一顆紐扣。
接到了消息,他和唐傾住的那家別墅,找到了不明人士的攻擊。
他不知道有什么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但是唐傾一個人在別墅里面,讓他尤為焦躁。
她脆弱的已經經不起任何折騰,這段日子里以來,他也一直安排世界上最好的營養專家對她的身體進行調理,但是收效甚微。
好像留在他身邊,她就只會這樣一直衰弱下去似的。
他不得不多讓她跟果果見面。
只有見到那個小小的孩子,她眼底才會有生命被點亮的光彩。
明天就是他要帶果果過來看她的時候了,卻偏偏在今晚出了這種事情,如果不是唐傾腿腳不便,他每次宴會不可能不帶她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