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想報答他嘛。”洛南初小聲嘀咕道。
她也不是不通人事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傅庭淵為了她付出了多少代價。
該得罪的,不該得罪的,他統統都得罪了一遍。
“沒事。”花容輕嘆了一聲,對著洛南初道,“他開心就好。放心吧,庭淵雖然任性,但是他這輩子想做的事情,還沒有不成功的。”她總懷疑他有一天想做美國總統,他只要想做,也能競選成功。
只是明顯傅庭淵看起來事業心不強,對權勢沒什么興趣,要不然只要他想要,還沒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洛南初托著腮,眉目低垂:“如果傾兒真的能從宮衡和蕭鳳亭手里被他救出來就好了。”
在那兩個男人之間,她已經完全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靠著傅庭淵去替她周旋。
只是勢必會得罪很多人。
她擔心傅庭淵,但是又不忍心棄唐傾不顧。
十分被動。
花容知道唐傾在洛南初心里的重量,她抬手撫了撫洛南初的發頂,溫聲道:“安心吧。既然庭淵允諾了你,就不會有意外的。他什么時候騙過你了?”
“他騙我的多了去了…”洛南初無奈低笑著。
臨近下班,傅庭淵關了電腦,打算今天提前翹班。
給燕青楓批閱了一個下午的文件,他眼睛都要花了,還是找洛南初好好的讓她安慰安慰他一下好了。
來到停車場,傅庭淵接到了燕青楓的電話。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他難得有點心虛,有種小學時候翹課被自己班主任逮個正著的心虛感。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正大光明的接了起來:“喂?”
“你現在在哪里?我秘書去你辦公室,說你不在。”
“我在停車場,打算回去了。怎么了?”
“……”燕青楓停頓了一下,然后才道,“我剛收到了一樣東西,你先上來吧。”
“嗯?”傅庭淵頓了頓,“什么東西?”
“你先上來。”燕青楓沒有在手機里正面回答,“你看了就知道了。”
他的語氣有些凝重。
傅庭淵沉默了片刻,然后應了一聲:“嗯。我現在就來。”
燕青楓的辦公室里,并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一個胡子雪白的老人坐在沙發上,見到傅庭淵進來,站起來沖著他點了點頭。
老人已經八十多歲了,傅庭淵也認識,他年輕的時候是美國著名的律師,退休以后則成為了燕宗的私人律師,燕宗死后的遺囑,就是由他宣布的。
沒想到燕宗死后這么久,會在燕青楓的辦公室里看到他,傅庭淵愣了一下。
“進來坐下吧。”
燕青楓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走過來對著傅庭淵道。
他的神態略有幾分凝重,傅庭淵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走過去坐在了老勞倫斯的對面。
“勞倫斯先生,請您把帶過來的東西給我三弟看一下吧。”
燕青楓對老勞倫斯還是有幾分敬重的。
老勞倫斯點了點頭,從他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份文件,然后顫顫巍巍的拄著拐杖走過來,交到了傅庭淵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