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年脫下了外套,蓋在她單薄的肩上:“晚上海風很大,你怎么不多穿一點。”
“我不冷啊。”唐傾笑著搖了搖頭,伸出手握住夏景年的手,“你看,我手心是熱的。”
她最近身體被調理的很好,晚上睡覺的時候手腳都是暖的,她好幾年都沒有過了。
夏景年垂眸看著被唐傾抓住的手,似乎是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然后就聽到了“哼”的一聲,是宮衡不高興了,從船艙里走了出來。
男人穿著休閑裝,姿態閑適,臉色卻不太好看,“背著我卿卿我我呢?”
唐傾迅速把手從夏景年手心里抽了出來,“你別胡說。”
宮衡走過來把她從輪椅上抱了起來,冷冷哼了一聲,看著唐傾道:“我剛才可是看清楚了,你親自去摸他的手呢,別給我狡辯了,竟然敢背對著我跟他暗度陳倉?”
唐傾被他蠻不講理的樣子氣得小臉漲紅,“你、你怎么可以這樣胡說八道!”
宮衡看著她激動的樣子,玩味的勾起唇,輕聲對她道:“那你也摸我一下,我就當做你們是純潔的友誼。”
唐傾罵他:“神經病!”
宮衡挑了挑眉,偏過頭看向夏景年,跟他抱怨:“景年,你看她現在都敢罵我了,你說我怎么懲罰她比較好?要不今晚我們一起把她辦了?”
夏景年無奈的笑了一下,走過來對著宮衡道:“別逗她了,她等下還要去復建。”
唐傾的腿不久之前才在答斯島上被夏景年安排的人做了手術,只是因為沒辦法在島上呆太久時間,做完手術第三天就回到了船上。只是海上潮濕,她的手術效果沒有在島上療養效果好,需要加強復建,今后才能正常走路。
唐傾不肯給他抱,推了宮衡一下:“放我下來,我要去復建室了。”
“我一來你就要去復建室了,你是在排擠我嗎?”
“你……”
“景年跟你聊了這么久你還跟他卿卿我我,你們兩個人是有奸情吧?背著我暗度陳倉?”
唐傾被他顛倒黑白氣得說不出話來,鼓著臉瞪著他,宮衡看著她的樣子,笑得掐了一把她的臉,跟夏景年道:“景年,你看她現在跟河豚似的。”
唐傾這輩子遇到的都是正常的人,沒見過宮衡這種喜怒無常的家伙,她簡直不知道說什么了。
生氣也不是,不生氣也不是。
她別過頭去不理他,宮衡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了回來,笑瞇瞇的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勾搭我的好朋友。”
“我沒有。”
宮衡瞇了瞇眼,威脅的看著她:“那就是不希望我原諒你咯?”
唐傾纖長的睫毛微微抬了起來,視線落在宮衡那張顛倒眾生的臉上,然后移開視線倔強的道:“我沒有。”
宮衡的眼睛越發的微瞇起來,像是一只進食的野獸在打量著獵物,空氣一時有些沉悶。
半晌,他撓了撓唐傾的下巴,“你這個破脾氣,是誰慣出來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