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下來便與常人不盡相同的靈魂,在這個女人身上得到了救贖。
本來就是離經叛道的他,在乎上這么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也并不是一件讓他很難接受的事情。
而當她拿著那把手術刀在睡夢中切掉了他的腳筋,一把火燒掉了他的別墅,他在烈火中睜開眼看著她在輪椅上離開的背影——那個時候,他好像才真的愛上了這個女人。
對于別人來說,他本來就不是正常的,在那種不正常的時候愛上一個女人,實在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只有他知道,他喜歡上她,并不是多么離經叛道,而只是男女之間正常的喜歡罷了。
一個這么柔弱的女人,在被他折斷了雙翅以后,還能策劃出這么一場盛大的報復的盛宴,實在是讓人心動。
——那么堅強,聰慧,美麗的人,喜歡上她是很自然的事情吧。
就算是在黑暗中生長出來的生物,也自然而然的會為光明傾倒。
所以他喜歡唐傾,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常年的生物鐘,讓身體自發的在清晨清醒了過來。
身子陷在柔軟的床鋪上,但是還是很疲憊。
雖然已經醒了,但是也沒什么事情可干,唐傾翻了一個身,打算睡一個回籠覺。
她一翻身,睜開眼,就看到了睡在不遠處沙發上的男人。
她驚得差點叫了出來。
唐傾微微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不遠處,因為身子太過高大修長,而不得不委屈自己蜷縮在沙發上的某人。
他睡得估計很不舒服,那張太過精致的臉,眉心都是蹙的,嘴唇也很不爽的抿著。
宮衡怎么會一大清早就在她房間里……
唐傾打量了他一會兒,沒有徹底清醒的腦袋一時間有點短路,但是身體還是自發性的往另一邊移去,試圖距離他遠一點。
她抱緊了被子,垂眸看著自己手腕上都被男人吮吸出來的吻痕,心里就一陣厭煩,把手收回了被子里,背過身背對著他。
然而被宮衡這一嚇,她徹底睡不著了。
并不算很大的空間里,有另一道呼吸聲,讓她很不習慣。
唐傾拉過被子,將頭和整個身子都塞進被窩里面,試圖躲避跟這個男人共處一室的打擊。
宮衡醒的也很早。
倒不是他多自律,實在是睡在沙發上不太舒服。
他考慮著以后要不要直接在她地上打個地鋪算了。
他醒過來,習慣性的往唐傾那邊看了過去,就看到唐傾整個人又縮回了被子里。
她這樣睡覺,難道就不悶嗎?
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哈欠,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打算過去給她整理一下被子。
宮衡剛把被子從唐傾身上掀下來,就看到唐傾躺在那里瞪著眼睛看著他。
“你醒了?”宮衡愣了一下。
“你怎么在我房間里?”她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昨天晚上就進來了,你睡著了罷了。”
“你在我房間里干什么?”誰管他什么時候進來的。
宮衡挑了挑眉,一副很無所謂的態度:“怕你自殘啊。總得有個人管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