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一個又一個女人身上,去尋找那個人的影子,明知道她已經消失在了世界上,他還是執拗的去尋找跟她相似的女人,妄圖從那些影子里面,尋求到曾經從她身上感受到了的暖意——
或許是老天可憐他,.
雖然性格不盡相同,但是那副跟她一模一樣的臉,就已經足夠讓他驚艷。
他呼出了一口煙,腦中不經意的浮現出女人睜大了眼睛看著他迷茫而驚慌的模樣,那雙黑色的眸子倒映出他的臉,很干凈,很澄澈——
記憶里的香氣緩緩的漂浮在了鼻端,他感覺自己一個晚上都沒有什么沖動和熱度的身體又熱了起來,男人輕輕地嘆了口氣,將煙蒂按滅在了煙灰缸里,轉身進浴室重新擰開了花灑…。.
唐傾一覺醒來,就看到自己掛在衣架上的裙子裙擺被煙頭燙出了一個洞。
她直接炸毛了:“唐易!你做了什么!!“
男人從廚房端了一碗面出來放在客廳的茶幾上,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抱歉。手滑。”他道歉的毫無誠意。
唐傾將裙子取下來捧在手里,“你知道這條裙子多少錢嗎?”她怎么還得起?!
“.”他依舊一副死魚臉。
唐傾拿著裙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出門去找裁縫看看能不能挽救回來。
片刻以后,她哭喪著臉開門回來了。
“不過是一條裙子。”唐易已經吃完了面,看著她道。
“可是很貴。”唐傾怒視他,“我還要還給他的。”
“他這樣的有錢人,不缺你一條裙子的錢。”
“那也得還給他。”唐傾抿了抿唇,“無功不受祿。我又不是他的誰。”
唐易看了她一會兒,然后緩緩收回了視線。
唐易剛剛接完了一個單子,最近都不需要出去。
到了晚上,唐傾和他一起吃完了晚餐,然后制服出去了。
唐易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然后緩緩收回了視線,看著被唐傾重新掛在衣架上的裙子,微微靜默了一會兒。
如果他帶唐傾離開桐城——
這個時候,他是有機會帶她走的。
可是沒有如果。
唐傾一換上衣服,就被神色略有古怪的解鈴喊住了。
“玲姐?”
“去一下2203包廂。”解鈴語氣有些生硬,“有人點你。”
唐傾愣了一下,想著最近專門點她的人怎么這么多,卻還是乖乖的端著酒往包廂那邊走去。
剛走到包廂門口,她就聽到一道熟悉的女音從包廂里傳了出來。
“上次南初那場舞跳的不盡興,要不要再為傅先生舞一曲?”
似笑非笑的女音,帶著幾分桀驁和輕佻。
唐傾開門的動作頓了一下。
里面不知道在說什么,突然有人開門從包廂里走了出來,唐傾繞開了身子,就看到了洛南初冷笑著從里面往外走去,她見到了她,腳步微微一頓,卻沒有停下,只是加快了腳步。
她張了張嘴,想喊住她,自從上次見面以后,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