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被聚集在了一起統一進行了化妝,對于第一次接觸到化妝品的貧窮少女們來說,這實在是一次十分新奇的體驗,化妝間里一掃前幾日的氣氛低沉,充滿了歡聲笑語。
唐傾被糊了一臉粉,終于掙扎著從化妝師手里逃脫出來了,她走到門外的走廊里透氣,就看到畫著桃花妝的室友抱著分發下來的制服走了過來。
都是二十歲左右嬌艷欲滴的女孩子,此刻花了時下最流行的妝容,看起來更是光彩奪目,見到唐傾,她似乎微微有點羞赧,“阿傾,你長得好漂亮啊。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子。”
唐傾噗嗤笑了一聲,“你也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子。”
女孩嬌羞嗔怒的瞪了她一眼,“我說的是實話呀!”
“好了,去換衣服吧,等下就要過去了呢。”
“一起換吧。”似乎是對她微微熟絡了起來,女孩走過來挽住了她的手,帶著她去試衣間走去。“你說,宴會是什么樣子的啊?”
“不清楚。等下就知道了。”
“一定很華麗吧,”她眼睛閃亮亮的憧憬著,“就跟電影里演的那樣。”
唐傾笑了笑,沒說什么。
她并沒有把這次的宴會太當一回事。
然而對她們這批剛剛進來的女孩子們來說,這次的宴會,大概是她們在島上第一個噩夢的開始。
唐傾從二樓翻到了樓下的草坪。
她跌到在草坪上,整個人氣喘吁吁。
身后是奢華的宴會的燈光,還有女人們撕心裂肺的哭叫。
今晚的食物大概是被下了藥,悶熱的太平洋的島上,她感覺渾身毛孔都泌出了熱汗,血管里流淌著似乎已經不是血液,而是某種巖漿。
她抿了抿唇,感覺到一陣暈眩。
她閉著眼,回憶起不久前的那一幕——
比她記憶里所有酒店大廳更加奢華的宴會廳內,她和那群女孩子們作為服務生早早的進去了,宴會很快就開始舉行,賓客魚貫而入。
但是在看到那些賓客的臉的時候,她很快就渾身都是冷汗。
那些都是各國新聞上常常看到得臉。
有某個國家的國防政要,甚至有某個大國剛剛上任的副總統,而最讓她震驚,還是那個宴會舉辦的主人。
那是一個十分年輕的青年,年輕到她甚至懷疑他到底有沒有成年,但是長得十分美麗,好看到男女莫辨。她一直覺得男人已經很少有跟蕭鳳亭那樣精致的了,但是對方那張臉,卻是精致到女人都少有。
他陪著那些大官們喝了一會兒酒,然后就走掉了。
離開了以后,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們便開始對那群無辜茫然的女孩子們下手——
那些人將女孩子們從貧窮的國家騙來,細心調教打扮,就是為了這一刻。
而那些女孩子們什么都不知道,她們恐怕在被強bao的上一秒,還帶著對生活的希翼。
然而更可怕的是,她懷疑那群精英們為的就是這一點——親自毀掉她們的純潔,看著她們在他們的暴力下凋零。
簡直是變態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