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年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喝著,語調漫不經心:“你是不是該找一個女人泄泄火了?她回來以后你就沒碰過誰了吧?是不是欲求不滿了?”
宮衡眉心微微皺了皺。
他知道他不是那回事,但是如果找一個跟唐傾差不多的女人發泄一下,或許是不錯的紓解方法。
或許是長久的得不到,才會造成他如今的心態失衡。
夏景年畢竟是chu男,沒有嘗過女人真正的味道,唐傾用手用嘴他也就滿足了。
但是他不一樣。
她就好端端完完整整的在那兒,他卻只能摸摸蹭蹭不能完整的吃到嘴里,對他未免也太不人道了。
這么多年來,他又何曾忍耐過什么?
畢竟是夏景年也想要的人,他總不能把人玩壞了,也只能忍著。
唐傾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夏景年還在實驗室里背對著她。
“剛才好像有人過來了?”
“阿衡過來找你。”夏景年轉過身來,“大概是想叫你回去吃飯。不過他現在已經走了。”他走過來溫柔的撫了撫她的發頂,黑眸安靜的望著她,微微笑了笑,“餓了么?要不要吃點東西?”
唐傾點了點頭。
夏景年伸手把她從躺椅上輕輕地抱了起來。
夏景年的餐廳是她熟悉的。
很快,就有人送上了晚餐。
唐傾看了看時間,咬著筷子問道:“你還這么遲吃飯啊。”
“現在沒有你給我做晚飯了,我什么時候從實驗室里出來,就什么時候吃晚飯。”
唐傾“嗯”了一聲,低著頭吃了一口牛肉,“太晚吃飯對身體不好。”
夏景年看著她,“好久沒吃到你做的紅燒肉了。”
唐傾扒著飯:“我現在恐怕沒法給你做飯了。”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陪著她安靜的吃完了這頓晚餐。
他跟過去一樣,起身將碗碟收拾了,放進了洗碗機里面。
當洗碗機的轟鳴聲逐漸響起來的時候,夏景年才逐漸想起來,這些碗碟并不需要他清洗。
畢竟這個廚房已經沒有人會再使用了。
這些餐具也沒人用得到。
他看著洗碗機,靠在墻壁上,緩緩閉上眼睛,有些郁沉的輕輕嘆了口氣。
養成一個壞習慣,不需要一個月。
但是改掉一個壞習慣,卻不知道用多久的時間。
夏景年在廚房里呆了好一會兒,才穩定了心神打開門走了出來。
唐傾已經不在餐廳里面了,他下意識的去找她,就見她坐在輪椅上撐著臉看著窗外。
見她還在,他不知名的輕輕松了一口氣,走上前去,伸手溫柔的搭在她的肩頭。
唐傾抬起頭看向他,她微微朝他笑了笑,然后朝他指了指大海的方向。
“今晚的月亮好大。”
夏景年抬頭,看到一輪圓月從海的盡頭冒出來了,整個海面是波光粼粼的銀色光輝。
他垂下眸看向唐傾的臉。
她秀美而雪白的臉,被月光浸透的如同透明,那種天生干凈而純粹的氣質,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接近。
夏景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里頭浮上來的復雜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