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坐在辦公桌前,仔仔細細的看了那張片子一會兒,然后眉心一點一點皺了起來。
蕭鳳亭走進去,雙手撐在桌前,低頭問他:“有希望么?”
醫生額頭上泌出一滴冷汗,他放下片子,抬起頭看向蕭鳳亭:“我原先以為唐小姐是傷到了骨頭所以才站不起來,如果真的像唐小姐剛才說的那樣,她的腳筋被人切斷了,那現在的醫療技術,恐怕沒辦法再接上了。”
蕭鳳亭緩緩的瞇起了眼。
他身上漫溢出冷氣,“你在說什么?”
“唐小姐說,她的腳筋是在五年前就已經被切斷了。我剛才用手指捏過,確實是一點都沒有連上,她已經錯過了最佳治療的時間,以現在的技術,根本不可能站起來了。”
蕭鳳亭抬起手,伸出手掐住了醫生的脖頸,將人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醫生臉色慘白,渾身顫抖,“蕭先生,蕭先生您冷靜,我給你聯系我的導師,他是全國最厲害的外科專家……”
蕭鳳亭沉默著的抿唇看了他一會兒,猛地松開手,轉過身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唐傾。
她坐在那里,頭發柔和的垂落在胸前,素色的裙擺蓋住了她的腳踝,是一副寧靜而與世無爭的模樣。
見他看來,她抬起頭看向他,聽了他和醫生的對話,她眼底也只是平靜的與世無爭的冷漠。
他沒有再說話,傾身朝她走了過去,將她從輪椅上抱了起來,沉默的抱著她往外走去。
他來到樓下,帶她上車,坐在了車上。
“我不是很懂這些。”他看著前方,開口對她道,“你的腳是五年前就已經站不起來的?”
“是。”唐傾應了一聲。
“洛南初有帶過你去醫院看過?”
“有。”她垂眸看著自己的雙腿,“腳筋已經被徹底割斷,已經沒辦法再次接上,我已經坐了五年的輪椅了。”
蕭鳳亭的聲音染上了一絲殺氣:“誰干的?”
“蕭鳳亭,這跟你沒有什么關系。”唐傾語氣平靜的開口,“我就是站不起來了,你如果覺得我現在的樣子很惡心的話,就把我放了吧。”
蕭鳳亭猛地伸出手抓住她的肩膀,他逼近她的臉,臉上冷氣四溢:“跟我——沒關系?!”
唐傾眼前閃過一絲忙茫然,“跟你……有什么關系?”
難道是她站不起來了很多姿勢沒法用了?
以蕭鳳亭喪心病狂的程度,這個答案還真的很有可能……
蕭鳳亭揪著她的手臂,看著她臉上無辜的神態就有些來氣,心里騰起了一把火,燒得他有些冒火氣。
或許是以為自己能治好她的腿,如今事實卻告訴他太過自負,預料錯誤的感覺讓他不高興,所以才會生氣;或者是她此刻無動于衷認命的態度,讓他氣不打一處來,總之,原本今天就情緒不穩定的他,此刻已經是火冒三丈。
他捏著她的手臂,用力的把她拉到了他的懷里,懲罰似的,低頭兇狠的吻住她的唇,奪去了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