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亭站在窗邊上扣著紐扣,清晨明媚的陽光照耀在他比雪還要白皙的皮膚上,他的眸色一片清淡的冷漠。
等蕭鳳亭從樓上下來,又陪著他吃完了早餐,時間已經到了十點多了。
她不知道傅庭淵跟他約得具體時間,但是她懷疑洛南初會提前在那邊等她。
一想到他們都在那兒,她心里就越發的急切。
而與她焦急的心緒相比的,是蕭鳳亭越發漫不經心的動作。
唐傾嚴重懷疑——他就是故意的!
這個家伙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卻是個壞心眼,絕對是看她著急,才拖延時間。
明明唐寧也在等他,真不知道在拖延個什么勁兒。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有意義么?
一直到十點半,他才有動身的意思。
他看了一眼她咬著唇慍怒的神色,淡淡笑了笑,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抱著她來到了車里。
唐傾看他只開了一輛車,連一個手下都沒有帶,略微有點驚訝,多看了他幾眼。
他竟然這么信任傅庭淵的人品嗎?
“怎么了?”
似乎是她的眼神太過熱烈,蕭鳳亭轉頭看了她一眼。
“沒什么。”唐傾收回了視線,低頭抿了抿唇。她才懶得關心他到底是自信還是自負,她能離開這里就行了。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他們兩個人,本來也就是沒什么話可說的。
他因為對唐寧的執著而對她偏執,將他對唐寧的投映到了她的身上,對于他來說,她只不過是他用來排解他對唐寧的工具。
工具和工具使用者的關系,本來就沒什么特別大的聯系。
車廂里十分安靜,唐傾坐在副駕駛座上,微微的閉上眼休息。
等到車子停下來,大概就是到碼頭了吧。
她心里微微有些暢快。
唐傾一個晃神,就睡了過去,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車子還在行駛。
她揉了揉眼睛,帶著睡意輕聲問道:“我睡過去多久了?”
“兩個小時。”
唐傾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她偏過頭看向車窗外面,原本寬廣的馬路,此刻已經變成了前往山頂的大路,人跡罕至,周圍都是樹木。
她就算現在腦子睡得再不清醒,也知道這絕對不是去往碼頭的道路。
“蕭鳳亭,你要帶去我哪?”她猛地轉回頭,看向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的男人,他神色淡定,似乎完全不覺得這條路有什么問題。
“你不是要帶我去碼頭嗎?這里不是去碼頭的方向,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他不答,依舊我行我素。
唐傾看著前方,深吸了一口氣,“蕭鳳亭,你不打算讓我回去了,是不是?”
他終于開口說話,然而說出來的話是那么的欠扁:“看來不算太笨。”
“你什么意思?你不要唐寧了?你明明跟傅庭淵說好的,你……”
車子猛地停了下來,唐傾一下子噤了聲,就看到蕭鳳亭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她抬頭,一座金碧輝煌的山間別墅佇立在她的面前,她看著蕭鳳亭走過來,打開了她這邊的車門,把她從車里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