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土地干燥,也沒什么可以種植的植物,當地人慣常吃的和種植的,都是土豆或者是番薯這種不是很依賴水土的植物,她來這里的時候,也被送了很多土豆,她吃了一個月,已經實在吃膩了,但是除卻這種東西,也沒什么別的可以吃。
泥土砌成的土灶,需要她時刻看著火,煙囪很低,不時有煙倒回來吹在她的臉上,熏得唐傾眼睛刺痛。
煮完一頓早飯,唐傾的臉被熏成煙灰色了。
煮了四個土豆,唐傾從里面挑了一個最小的,靠在地上剝皮慢慢的吃了,火熱的土豆吃下去,她慢慢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恢復了一點力氣。
吃完了早餐,唐傾想起躺在床上無聲無息的某人,輕輕地嘆了口氣,認命的重新站了起來,從剩下的三個里面挑了一個大一點的,坐在地上開始做土豆泥。
給蕭鳳亭喂了早餐,太陽已經很猛烈了,她想起還沒有給他上藥,洗了碗,又細細的用藥粉給他的傷口抹了一遍。
男人昏迷不醒,一個月里,削瘦了很多,成年男人的身體,每天靠這種流質食物是撐不起多少營養的,此刻摸下去,除卻薄薄的一層肌肉,剩下的就是骨頭。
小心的將被子蓋回去,她抬起頭看著男人纏著布片的臉,她在心里輕聲道:“蕭鳳亭,你再睡下去,可就要醒不過來了。”
她一個殘廢,一天能站起來的時間都沒有幾分鐘,在這座島上,除了靠本地居民救濟,連生存的能力都沒有,更何況還養著一個昏迷的男人。
她看著他這副死氣沉沉的模樣,有點不太舒服,上完藥,想了想,想到昨天剩下的魚湯還沒有喝完,熱了熱,又端過來給他喂下去了。
做完這一切,她慢慢的撐著墻壁,來到了門口。
盛夏,烈日燒灼著大地。
本地居民三三兩兩的在外活動,都曬得焦黑,只有小孩子不怕曬,光溜溜的,在樹蔭下上躥下跳,不時爬到樹上,摘下幾顆椰子下來,丟給同伴。
大家都活的很愜意。
唐傾把頭轉向一旁,就看到自己門邊不知道什么時候長出了一棵不知名的小樹,剛好半人高。她伸手拔了一下,感覺還挺有韌性的。
她很快就擁有了自己的一個拐杖。
有了拐杖以后,她的行動范圍終于能多一點了。
她慢慢的撐著自己來到樹蔭下,黑皮猴一般上躥下跳的小孩子好奇的看著她,唐傾打了一個手勢,問他們能不能把這幾個椰子送給她。
小朋友一開始看不懂,直到唐傾指了指椰子,然后做了一個喝水的動作,才恍然大悟,不僅熱情的把椰子送給她,還替她搬到了房間里,很快,唐傾靠自己得到了十個成熟的大椰子。
這里到處都是椰樹,本地居民們都是吃膩了,小孩子拿來當球踢,但是對唐傾來說,椰子可以說是一身都是寶,椰汁很有營養,椰肉刮下來也可以吃,跟魚一起煮,味道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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