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撿起一顆土豆,輕輕地撕開了它的皮,“哦”了一聲。
蕭鳳亭問她:“有什么想吃的嗎?”
唐傾有點無奈的笑了一下:“這里還有什么可以供我選擇的?”
難道不是撿到什么能吃的就吃什么嗎?
蕭鳳亭低頭咬了一口土豆,“蛇啊,鳥啊,兔子啊,小野豬啊,林子里什么東西都有。”
唐傾吃了一驚:“野豬?”
蕭鳳亭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吃過嗎?”
唐傾想起蕭鳳亭給她掛在門口的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肉,她知道沒毒,都煮了吃了,但是那些肉都被蕭鳳亭處理的干干凈凈,哪里知道它們原身叫什么名字?
“林子里不僅有蛇,還有很多野豬,他們野化的厲害,見到人很兇,所以我才叫你別沒事去林子里瞎逛。”
唐傾以前也在電視里看過野豬成災的新聞,野豬是雜食動物,什么都吃,塊頭又大,獠牙又長,對著人撞一下,能把人直接撞內出血而死。不過現在外面自然開發的厲害,野豬再厲害也厲害不過獵人手上的獵槍,一般很少聽到野豬傷人事件,最多的也就是瓜農種了西瓜,野豬趁著半夜沒人下山偷瓜,嚯嚯瓜田而已。
而這里,大家都是手無寸鐵的,想要對付一只野豬就很要命了。
唐傾看著他淡定的表情,忍不住問道:“那你看過成年野豬嗎?”
蕭鳳亭笑了笑:“當然看過,要不然小野豬是哪里來的?”
唐傾:“怎么來的?”
蕭鳳亭笑了起來:“當然是從它們爸爸媽媽身邊搶來的。”
唐傾無語了一會兒,郁悶道:“別說大話了。”
“你怎么就覺得我是在說大話?”
唐傾不想拆穿他的吹牛,低頭喝湯不解釋。
蕭鳳亭坐在那里笑個不停,不知道是發現了什么有趣的笑話。
唐傾吃了一會兒,問道:“你一個人住在林子里不害怕嗎?”
他歪了一下頭,“為什么我要害怕?”他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是它們該怕我才對。”
唐傾心里想,那林子里那么多毒蛇,不知道蕭鳳亭這幾天是怎么過下來的。
她心里有些愧疚,這件事確實是她做錯了,這個屋子是村民共建出來給她和蕭鳳亭一起住的,可是她因為自己的原因,把蕭鳳亭趕了出去,害得人家露宿枝頭。
她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確實不想跟蕭鳳亭再住在一起,想離他遠點,另一方面,又覺得讓他獨自一個人住在外面不太對。
而蕭鳳亭卻看起來很不記仇的樣子,等大家吃完了晚餐,他如常的起來收拾餐桌,進廚房清洗碗碟。
他煮了一鍋熱水,喊唐傾去洗澡。
唐傾正坐在床邊疏離心情,聽到蕭鳳亭喊她洗澡,就應了一聲。
“你坐在床上,我把水盆端過來給你洗吧。”
唐傾回過神來,聽到蕭鳳亭端著一盆熱水站在不遠處看著她,臉一下紅了,有點微慍的嗆聲道:“你腦子里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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