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應了一聲,接過拐杖站了起來,隨著唐易和唐寧出了火鍋店。
下午兩點多,頂樓的人已經比中午的時候少了一批,但是依舊不斷有客人坐電梯上來,唐易牽著唐傾,高大的身形如同一堵結實的人墻,替她阻擋客人。
他手上拎著購物袋,盡職的像是一個保鏢。
終于坐電梯下樓,唐寧看了看時間,道:“我們去洛南初家里把果果接回來吧。”
唐傾應了一聲,“好……”
她話音剛落,一名戴著墨鏡的男人從一輛黑色賓利面前走了過來,站在了他們的面前。唐易腳步一頓,攔在了唐傾的身側,以一種十分兇狠的視線冷冷盯住面前陌生的男人。
那個男人飄到喉嚨口的話,被男人陰沉的眼神一瞪,嚇得一下子被咽了回去,他有那么一瞬間,感覺自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你干什么?”唐易低沉著聲音開口,語氣陰冷。
“我是你們的司機。”墨鏡男小心翼翼的開口,“許總叫我在這里等你們,送你們回家。”
“許總?”唐寧在一旁好奇的問道,“唐易,許總是誰?他該不會認錯人了吧?“
唐易抿起嘴唇,冷冷的盯著他,沒回答唐寧的話。
站在唐易身后的唐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輕輕地“啊”了一聲,臉上的神情浮現出淡淡的尷尬。
唐易瞥了她一眼,然后收回了視線,面無表情的對著那個司機道:“不用,我們自己打車。”
說完話,他就拉著唐傾走了,留下那個手足無措的司機站在原地。
唐易叫了一輛出租車,讓唐寧和唐傾先坐了上去,他走到車尾,拉開了后備箱,將手上提著的一堆東西放了進去。
未了,他抬起頭,往這座近八十層高的大廈某層樓看了過去。
凝聚的視線精準的落在一扇窗戶上,站在窗邊看著的兩個男人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把狙擊槍盯住了腦袋,一個染著紅毛的年輕男人“臥槽”了一聲,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就看到友人唇角噙著一絲興味的笑意,正興趣盎然的看著樓下。
“這么高,他該不會看得到我們吧?”紅毛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忍不住問道,“這家伙還是人嗎?”
面容優雅寧靜的男人收回了視線,漂亮的栗色眼眸在陽光下十分溫柔,他無辜的對著友人搖了搖頭,“我怎么知道?”
“那個穿白衣服的就是你遇到的女人?我看她也不怎么樣吧。”紅毛皺起了眉頭,“我看你還是別作死了,那個高個子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他一個就能放倒我們兩個人吧。”
男人沒理他。
“知遠?知遠?你怎么不說話?”
許知遠抬眸輕輕地瞥了他一眼,“廢話真多。”
他眼底閃爍著若有似無的精光,擺明了興趣已經被提起來了,卻不知道是因為那個高個子男人,還是因為那個白裙子女人。
“唐易,那個許總是誰啊?”唐寧依舊十分好奇,對著坐在前排的唐易發問,“我看他不像是認錯人的,你看他一看到我們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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