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亭這一覺,睡了很久很久,遲遲的沒有醒過來,久的令唐傾都有些害怕起來,忍不住打電話給夏景年,央他過來看看。
夏景年過來檢查了幾下,說蕭鳳亭是心情影響了藥效,加速了毒藥發作的速度,不過他的解藥過幾天就要研制出來了,讓他就這樣睡著也沒什么事。
看他說得輕描淡寫的,好像那個昏迷在床上就快要死了的人根本沒有什么事似的。
夏檸聊在一旁虎視眈眈,夏景年完全是不帶怕的,好像那個罪魁禍首不是他似的,回去的時候還要求她帶他回家。
對于這件事,唐傾完全沒辦法,對夏景年的要求也是百依百順。誰能有什么辦法?夏景年研制出來的毒,只有他能解,就算他們都不愿意被他擺布,但是蕭鳳亭的性命捏在他的手心上,誰都不敢反抗。
夏景年對這一點心知肚明,所以肆無忌憚。
他性格里偏執和張揚的一面,曾經因為有宮衡在他身邊,并未被唐傾發現,而如今宮衡不在,唐傾才感覺到,他們兩個人,真的是很像。
骨子里,其實就是一類人。
聽夏景年的口氣,解藥快研制出來了,這一點令唐傾心情有些復雜。
她一方面感覺到松了一口氣,另一方面,心里又有些奇怪的感覺。
他們很快就不會再見面了。
以后被夏景年帶到美國,就算蕭鳳亭想要找她,恐怕夏景年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她很奇怪夏景年對她的執念,但是面對這種執念,她毫無反抗的能力。
雨過天晴,天氣一天一天的暖和起來。
夏景年打電話給她,叫她來他的實驗室一趟。
唐傾正在早餐,聽了他的話,心里輕輕一跳,有了某些預感。
“我出去一趟。”
她站起來,就要出門。
唐寧也跟著站了起來,看她匆忙的樣子,“夏景年?”
“嗯。他叫我過去。”唐傾在玄關換鞋,拎著包匆忙的開了門,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口。
唐寧摸了摸心口,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心電感應的原因,感覺自己的心跳也加快了些許。
她轉過頭看向躺在床上的蕭鳳亭,嘴唇微微抿了一下。
打車來到大學門口,一共花了半個小時。
匆匆付了錢,唐傾一路小跑著來到宿舍樓下,進門要刷卡,她進不去,只能打電話給夏景年。
男人應了一聲,下樓來接她。
他穿著白大褂,似乎是剛從實驗室里出來,身上帶著實驗室里特有的化學物品的苦澀味,唐傾站在他面前,心跳砰砰的一直跳,想從男人臉上看出什么端倪,對方表情卻很淡,只對她道:“上來吧。”
唐傾緊緊跟了上去。
她呼吸有些急促。
夏景年開了門,走進了他的房間,唐傾也跟了進去。
他走進實驗室,從里面取出了一個安瓶,透明的玻璃瓶里,裝著一小瓶藍色的液體,在陽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幽光。
唐傾看著那藍色的安瓶,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感覺心都被夏景年捏在了手上。